然而,无论是从兰子还是斧高那儿,都没有获得纮弍被害案的有用信息。媛守神社前兰子和纮弍的可疑密会,也不过是竹子毫无根据的臆测,多亏了斧高当时的冷静观察,警方才明白此事和案件无关。
百姬庄的某室中,大江田、岩槻和高屋敷再度陷入了困境。
“从动机来看,斧高难道不是第一嫌疑人?”
岩槻的这一见解,正是高屋敷暗自害怕、最想回避的论题。
“有了那张按过手印的证书,就能证明他是一守家的继承人。不过从高屋敷巡警的话来看,我觉得二守家的一枝不会轻易承认。她会坚称纮弍是正当的继承人,怎么也不可能让步。事实上她存心给对手出了个难题,说如果找不到长寿郎的头就如何如何。换言之,亮出长寿郎的头杀死纮弍,从中最能受益的人就是斧高。”
“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斧高还杀了球子和长寿郎。他没有杀死他俩的动机吧。”
大江田指出的问题,让岩槻显现了沉思之色:
“也许他其实以前就知道,自己是兵堂和家庭教师生下的孩子?不管怎么说佥鸟郁子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在日常生活中和他接触时,不经意的言行中流露了母性的一面,而斧高也察觉了这一点。于是他自然对自己在一守家遭受的待遇感到愤怒,就打算夺取一守家的继承权。他先杀了长寿郎。至于球子嘛,可能是为了掩饰动机,才把她也牵连进去的。”
“原来如此。但这样一来,砍下长寿郎的头并特地带走这一行为本身就和杀人动机矛盾啦。让大家都认识到长寿郎已死是最重要的,否则就没有杀他的意义。”
“这个么……”
岩槻支支吾吾的时候,高屋敷表情凝重地开了口:
“关于佥鸟郁子……她好像不是兵堂的小妾,和我们常说的那种人不一样。”
“怎么讲?”
“这是从她本人和藏田甲子那里问出来的,唔……似乎一开始兵堂是用暴力、强迫她……”
“是被强奸的吗?”
大江田回应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惋惜,但岩槻好像不能接受:
“开头也许是,但后来她还不是两次怀上了兵堂的孩子?不就和小妾一样吗?因为她并没有逃离一守家,一直生活到现在。”
“似乎其中另有隐情。据说她在从前任教的私立学校里出了点问题,被开除了,这件事也传到了别的学校,导致她生活没有着落,可以说她是被一守家捡去的。除了当教师没有其它谋生手段的她如果被赶出来,就再也无处容身了吧。”
“那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