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浑身颤栗。因为我突然想到——斧高会不会未曾成功逃脱?
“斧高君去江川兰子老师处的迹象,没有吗?”
“没有。惨案过后斧高和她时有书信住来,但他完全没有给她任何消息。”
“斧高君也没有和您或高屋敷先生商量?”
“是,是的……”
“他是决定独自一人生活?抑或——”
“不过……”
我想说一件自己以前就很介意的事,但依然犹豫不决。因为这件事太不确切了。然而刀城先生直催我往下说。
“十多年前开始,我在《宝石》为首的小说杂志新人奖的最后评选名单中,不止一次看到很像斧高的笔名。”
“怎样的笔名?”
“那笔名叫几守寿多郎。”
我说明了汉字的写法,同时把此名由“几多”、“秘守”和“长寿郎”组合而成的想法提了出来,还向刀城先生征询意见。
“五个汉字里,’几多‘二字都用了,’长寿郎‘里也取用了二字。相映成趣的是,’秘守‘里只取了一个字,我觉得这样的组合展现了斧高君的复杂心境。”
“那么,果然——”
“如此契合,恐怕没法说偶然。那么您问过出版社吗?”
“没。”
“几守寿多郎氏也没得过什么新人奖?”
“还……没。”
“那可就难办了。就算要联系,也许还是等他得奖之后再说比较——”
“比较好对吧,刀城先生也这么想?”
“抱歉,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我想没什么关系吧。不过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持续投稿的呢?一想到这……”
“是啊,不,得知刀城先生您的感受和我一样,我也稍稍松了口气。虽说我这样有点自说自话。”
“哪、哪里哪里,对了,秘守家后来……”
“嗯,斧高的出走成了一守家触霉头的开端,后来他们万事不顺,走上了衰落的不归路。二守家和三守家也一样,但是详细情况我并不清楚……讽刺的是,只有古里家延续至今,反倒是十分兴旺……”
“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