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更害怕了,哭的声音也比之前大。
赵巧梅双眼通红:“好啊,现在是我也容不下了,孩子们你也看不上了,我这就带着几个孩子去跳河,不碍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眼!”
陆秋越听越不是滋味,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万一打得更厉害了伤到孩子怎么办?
路婶子也过来了,先来陆秋家里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不知道啊。”陆秋跟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不像话,两个人的神色都不好看起来。
不远处的热闹还在继续,路婶子平日里看不上赵巧梅,却也在心里同情起来她。
“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吧?”
路婶子一提议,陆秋就点头答应:“行,我们过去看看吧。”
她让孩子们都进去,两个人一起往张营长家走。
他们两个心里也没底,不过见左至历和老路都没阻拦,胆子便更大了些。
住在张营长隔壁的人听到动静,也探出了头,小声比划了一下,陆秋朝她摇头,人家也就进去了。
赵巧梅和张营长拉扯中打了起来,两个人一时之间谁也制服不了谁,赵巧梅想往外走,张营长不让,正打得难舍难分呢,陆秋敲了门。
两个人都是一静。
还是赵巧梅反应的快,她趁着张营长没反应过来的功夫,跑去开了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路婶子和陆秋,从前她只觉得这两个人讨厌,今天竟然也觉得他们顺眼起来了。
“你们可要为我评评理啊!”
她这一嗓子嚎出来,张营长脸色瞬间就灰败了下来。
完了,他以后在部队里还怎么做人?
陆秋隐晦地看了一眼张营长,发现他脸都上都是指甲抓出来的伤,看起来一道一道的,也挺严重的。
不过她没那个功夫管,在她看来,所有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罪无可恕的。
女人为了他们生儿育女,已经够辛苦的了,哪怕赵巧梅这样成天爱在外面闲逛说闲话的,也比很多男人强。
她和路婶子把赵巧梅扶到他们家里,赵巧梅像是找到了组织,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他们哭诉。
“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那钱香枝真不是个东西!破坏我的家庭!”
路婶子听不下去了:“这话没证据可不能乱说。”
她也不喜欢香枝那样的,可她也明白这世道对女人的要求有多苛刻,万一这事被弄错了,香枝被冤枉了,以后可怎么生活?
赵巧梅却不管,她此时最不能听的就是别人说香枝的好话了,把眼泪一擦,瞪着路婶子:“我还说错了不成?你说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天天往我们家里跑什么?还带着我们小胜去医院,你不知道上次我们小胜要不是命大,人差点就没了。”
本来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被她抓住不放,偏偏大家还都找不出来什么证据反驳。
就像没办法证明香枝不是故意的一样,也没办法证明香枝没有这个打算。
陆秋叹气:“巧梅姐啊,先别哭了,你想想这事怎么办吧?孩子还在家里头呢,要不要一块接过来?”
赵巧梅才想起来两个孩子,立刻点头:“要,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的可怜的孩子万一被人害死了可怎么办。”
陆秋:……
众人:……
她就不该提这个话。
宁宁趴在屋里偷听着,听到赵巧梅这么说后妈的话,就想反驳,被陆立春给拉了一下。
赵巧梅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谁过去就要怼谁,可听不进去任何话。
再说,陆秋什么样子,不是凭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的。
陆冬去不愤:“她怎么这样?”
狗蛋点头:“就是,这娘们怎么和村里的泼妇一样。”
“明明是张小胜的爹做错事情了。”蓉蓉叉腰,“你们没听刚才还打人了吗?”
几个人挠挠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至历还在收拾家里,陆秋一个人到底有很多地方都没顾忌到,这种时候他出现在院子里也不太好。
而且,院子里的人好像都以为他不在家似的。
不过,陆秋能和这些人相处的好,还是让他挺高兴的。
赵巧梅看了看陆秋,又看了看路婶子,最后还是让陆秋帮忙过去看看 :“孩子你就先带到你家吧。”
陆秋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
赵巧梅似乎是不放心,也跟着站了起来,路婶子没往心里去,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听隔壁的动静。
等陆秋孩子都带回来了,赵巧梅的身影还不见。
“人呢?”陆秋问路婶子。
路婶子傻眼了:“不是跟着你出去了?”
“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