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桐的酒量一般,还没经常跟课题组一起吃饭的谢飞哲好,而且喝酒后容易上脸,脸颊更加红扑扑,如同染上晚霞。
谢飞哲看着叶秋桐红润的脸与唇,盯着他唇上的水色移不开目光,说:“以后不准跟老板一起喝酒。”
叶秋桐用疑问的目光看向谢飞哲,眼睛里含着春水:“肯定会有很多应酬啊。”
虽然他只是行政秘书,但总会有跟着总裁跑外勤的时候,谈生意不喝不行。
谢飞哲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所以当秘书这点不好,那些大老板一定会拿你挡酒。”
在气氛以及酒精的作用下,叶秋桐的思维有些迟钝,他说:“暂时没有这个烦恼,秦总根本就不让我跟着他出门。”
“现在我做的都是一些非常非常小的事。”叶秋桐掐住小拇指这么比划,“就跟秦总的心眼一样小。”
提到秦译,叶秋桐有一肚子苦水:“你说他一个大总裁,管那么大一个公司,身家那么多亿,为什么心眼那么小呢?”
“整天盯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我的茬,加了一点肉桂粉怎么了?没洗手怎么了?去找以前的同事又怎么了?”
谢飞哲的脸黑了下来。
每次他们见面总有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就是叶秋桐的上司秦总,自从叶秋桐当了总裁秘书后,每次必在他面前抱怨那个姓秦的老板。
谢飞哲开始后悔提公司的事,说:“好了好了,别想那些了,快吃东西吧。”
可叶秋桐的苦水倒了一半,不让他倒干净他憋得慌,他继续说:“你知道吗?他跟我说话三句话里有两句用疑问句,你能理解那个语气吗?活像一个杠精!”
谢飞哲心想,你现在也用问句。
酒精在叶秋桐的脑袋里蒸腾,唤醒他压抑已久的委屈,他猛地喝掉一杯酒,不停地说:“还有他那个洁癖,真的可怕,不定时发作,有时候胆战心惊,结果什么事都没有,有时候以为没事,他又把你抓回来说有事。”
谢飞哲听得有些烦了,抢过叶秋桐的杯子,说:“资本家都这样,工作嘛,忍忍就过去了。”
叶秋桐瘪瘪嘴,耷拉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无产阶级就要受压迫么,工作就要忍么。”
谢飞哲见他这样又心软,哄着他说:“既然如此就不做了,以后我养你。”
叶秋桐一拍桌子,竖起眼睛,说道:“那不行,不能向资本家低头。”
他想了想,把话题绕回来:“我还没说完呢,秦总的罪行罄竹难书。”
叶秋桐掰着手指头,细数秦译的罪状,其实就是背着总裁说他坏话:“小鸡肚肠,难得伺候,秦译秦译,无情无义!”
他大声对谢飞哲说:“我觉得我们总裁他有病!”
叶秋桐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后脑勺一疼,有人从后面打他。
“谁啊?”他愤怒地转过身,看到秦译站在他身后,阴恻恻地瞅着他。
第5章
那一刻,叶秋桐感觉寒武纪降临了,要不怎么他的血都凉了呢。
脑子里一片空白,酒却瞬间醒了,秦译深刻的五官在视野里无比清晰。
叶秋桐站起来,推开椅子,站得笔直,磕磕巴巴地喊:“秦总……”
这下谢飞哲也愣住了。
刚才他看着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从后面走出来,照着叶秋桐的后脑勺就打了一下,他刚要出声阻止,便对上男人的眼神。
阴沉严厉,带着上位者看下位者的不屑,一看就不好惹。
再加上男人很高,衣着的质感不像寻常人,谢飞哲犹豫了那么一瞬,叶秋桐就反应过来,喊了一声“秦总”。
这人就是叶秋桐嘴里“有病”的秦总?
谢飞哲有些惊讶。
他虽然跟时锐的研发部门有联系,但没接触过更上层的人,他总是听叶秋桐提秦总,以为是个大肚子秃顶的油腻男人,没想到秦总这么的年轻……以及英俊。
叶秋桐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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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谢飞哲,脸上的红润褪去,顶着一张惨白的脸看着秦译,哆嗦着嘴唇,说:“秦总,您什么时候来的。”
秦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冷冷扫了叶秋桐一眼,直接说:“我没病。还有叶秘书,你被开除了。”
叶秋桐听了这句话,差点魂飞魄散。
秦译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温度,看叶秋桐像看无机物,他说完转身就走,叶秋桐连忙跟上去,去拉秦译的衣袖:“秦总,你听我解释,都是误会。”
秦译转过身,警告地看着他,说:“别碰我。”
叶秋桐立刻缩回手。
秦译眯着眼睛,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说话用疑问句,像个杠精,小鸡肚肠,难得伺候,以后不劳烦叶秘书伺候了。”
这是从一开始就把叶秋桐骂他的话全听进去了。
“哦,对了,避免你说我无情无义,薪水我还是会按天结给你。”
秦译说完这些话,整理整理衣领,大步离开。
叶秋桐不敢再去拉他,跟在后面跑出去,很快便看到秦译常用的那辆新能源车从他面前经过,然后扬长而去。
叶秋桐站在餐厅门口说不出话,头一次希望那辆使用自家电池的车没电。
他记得自己刚拿到hr调令的时候多么开心,对总裁秘书的工作充满向往,怎么现在被他搞成这个样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