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出现在门外,脸色阴沉,目光狠厉,如同一匹要吃人的狼。
汪德成大吃一惊:“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按照汪德成的想法,秦译被他虚晃一枪,应该会花很多时间调查小秘书的去向,那时候他早把人吃干抹净了。
可现在不仅小秘书失踪了,就连秦译都来得这么快,几乎他前脚刚到,秦译后脚就来了。
秦译是怎么做到的?
秦译一言不发,周身的气息如寒冰,又像暴风雪在席卷,他大步走进来,直接拎起汪德成的衣领,压抑着想把汪德成碎尸万段的冲动,哑着嗓子问:“他人呢?”
问题在于汪德成自己也不知道,他同样没有回答,反手抡开秦译。
汪德成年轻时刀口舔血,现在身手还在,直接对秦译动起手。
秦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怒意勃发,愤怒的情绪铺天盖地地朝汪德成扑过去。
汪德成首次意识到自己老了,开始害怕起来,大声呼喊手下的名字,可喊谁都没有用了。
“他人呢?”
秦译再次询问。
这次他的声音更加嘶哑,难以掩饰的愤怒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到现在还没见到叶秋桐,他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
他揪着汪德成的衣服,手指触碰到肮脏垃圾的地方有着一阵阵灼烧感,让他既难受又恶心,但他忍着不适,想把这个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汪德成怕了,终于说出实话:“不知道!我来时他就不见了!”
秦译二话不说,扭住汪德成的胳膊,架着他走出房间,把他带到跟随而来的警察面前。
“绑架犯在这里。”秦译对警察说。
警察一来,就看见所有的犯罪分子全部被制服了,微微惊愕,倒也很快接受了现实。
既然嫌疑人抓到了,警察同志问:“那受害者呢?”
秦译抿着嘴唇,阴冷地看着汪德成。
汪德成没想到秦译做得这么绝,直接把警察喊来了,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牵扯到警察,今天进公安局是逃不掉了,但汪德成也没那么担心,反正后面他有的是方法让自己脱罪。
汪德成向来能屈能伸,要不也不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他分析眼下的局势,首要任务是稳住秦译。
他说:“我真不知道,那人逃跑了,我根本没见到人影。”
秦译不信,直接要揍汪德成,被警察拦住:“可以了,继续打可就犯罪了。”
秦译抿着嘴唇,让他的人配合警察,搜寻整个大楼,自己则是转身返回那个房间。
秦译走进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就犯恶心,他看到那张床铺,明显有人躺过。
他一想到叶秋桐在那张床上可能发生的事,就恨不得出去把汪德成杀了。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不要管那些,眼下最要紧的是确定叶秋桐的安危。
秦译搜索了一圈房间,与汪德成一样一无所获,他也走到唯一的出口窗户前,却不敢往下看。
他怕看到地面上鲜血一片。
过了一会,秦译才低下头,深深的夜里,地面被路灯照亮,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秦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没有血迹斑斑,可也没有叶秋桐的下落。
秦译上下左右查看了一圈,没看到任何异常,也许是想要见到叶秋桐的心太强烈,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待在窗边。
他莫名有种感觉,感觉叶秋桐就在不远的地方。
秦译试着喊了一声:“叶秋桐!”
漆黑的夜晚无人应答,只有夜风袭来,带来无望的凉意。
秦译的心如坠冰窖。
“秦总,是你么……”
秦译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
细小的声音宛如最迷人的天籁,让秦译一瞬间从地狱到达天堂。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将身体探出窗户,用坚定的语气回应:“是我,你在哪里?”
“我、我在外墙的角落里。”
叶秋桐紧紧贴着楼房的外墙体,不敢往下看。
当时他在屋内看到窗户,想着从窗户爬到地面上去,可这里实在太高了,不管怎么做都不现实,他就想顺着窗台跳到别的房间。
但他贴着墙走到一半就没了路。
一时间,叶秋桐进退两难。
他不愿意原路返回,又怕挂在窗户边被人看见,幸好这个楼不是完全四四方方,中间凹进去一块,叶秋桐便在高空的外墙上拐了个弯,藏在拐角后面。
他全程踩着外墙装饰线移动,手抓着空调外机,阳台底部,排气窗这类东西固定身体,一心逃跑的时候胆子挺大,等静止下来他就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