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琼一边拍秦译的胳膊,一边说:“都是你,祸害人家。”
秦译:“……”
秦译不知道叶秋桐和江女士说了什么,江女士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过无所谓了,她觉得是祸害,就祸害吧。
江丹琼发泄完毕,终于收了手,说:“你父亲让我来看看情况。”
秦译点头:“我知道。”
“他还让我劝你,做人不要那么绝,凡事手下留情。”江丹琼平铺直叙地说着。
秦译说:“做不到。”
他的语气冷漠。
“我要让汪德成死。”
这里的死不是物理意义,而是要让汪德成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江丹琼有些犹豫:“可是,好歹你小时候是他带人找到你的下落……”
秦译说:“我已经仁至义尽,他不该动我身边的人。”
这么多年,忍让得够多了。
忍让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江丹琼今天在叶秋桐和秦译两边被拒绝,心情倒是很平静,说:“刚才我对小叶说了差不多的话,他跟我说,他全力支持你。”
秦译的眼神柔和下来。
江丹琼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什么都明白了,她说:“我会尽量劝你父亲,让他看开点。”
江丹琼夹在父子之间,也是辛苦。
秦译知道母亲这些年在寻找中庸之道,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汪德成的事已经无可救药,江丹琼说起别的:“你和小叶……暂时就这样吧。”
反正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秦邦言虽然不至于完全相信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说法,但也认为有这个因素在里面。
在秦邦言眼里,自己的小儿子因为有叶秋桐存在,变得像个人类了,而不再像机器。
也许叶秋桐跟秦译在一起,真的能维持眼下最稳定的状态。
但江丹琼还是有点不舒服:“虽然小叶人挺好,但我依旧希望你能结婚生子。”
秦译没有吭声。
江丹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秦译回到病房,见叶秋桐还躺在病床上,只不过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他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问:“夫人离开了吗?”
秦译回答:“走了。”伸手把被子拿开,“你不热吗。”大夏天的。
叶秋桐灵动的眼睛露出来,直勾勾地看着秦译,懊恼地说:“秦总,我觉得我刚才没演好。”
他回想刚才与江丹琼的对话,深感有几处没有发挥到位,恨不得把江女士喊回来重演一遍。
秦译垂着眼睛,说:“已经够好了,起来。”
叶秋桐不解地看向总裁。
秦译说:“出院。”
叶秋桐噌地一下起身,欣喜地说:“可以走了?”
秦译点头:“可以了,反正江女士来过了。”
秦邦言不会再出面,继续留在医院也没有意义。
秦译告诉叶秋桐一个事实:“现在在董事长眼里,我对你情根深种,为你赴汤蹈火,出院了你也要配合我演这个深情人设,懂么。”
叶秋桐连忙说:“懂,我要演一个霍乱朝政的妖妃,天天勾引你,让你不爱江山只爱美人。”
秦译:“……”
自己说自己是美人,居然不脸红。
秦译板着脸说:“不爱江山是不可能的,明天你也要开始上班。”
不愧是资本家。
之前不让他上班的时候他有点想,现在可以工作了,叶秋桐又犯懒,只能应了一声:“哦。”
秦译招呼道:“走了。”
叶秋桐住院也没什么东西,轻轻松松地就办好了出院手续。
他准备自己回家,想跟秦译说拜拜,秦译却指挥他:“上车。”
叶秋桐迷茫:“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