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跑我浑身一震,醒来时才惊觉自己是在医院里。
圭二低垂头。虔诚的在低声叨咕:“臭小子,你不会死的。我算过,只要你安心跟着我这个贱人混,你就不能有事。”
我噗~想笑,扯着嘴角也疼,这才注意到脸上缠了纱布。
“圭二。”
圭二听我在喊,蓦然抬头,惊讶道:“臭小子,你醒了?”
“嗯。”我点头,看着他满脸沧桑,一种深度疲劳的样子,又道:“我这是在哪?”
“医院,臭小子快点告诉我,是谁把你打趴下的?”
我知道圭二有两下子,只要我告诉他是谁打的我,他一定会使用歪门邪道整蛊人家;我不想再生事,再说了还想继续读书呢!不是有一句俗话说:宁愿少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敌人。
“不是谁打的,是我从藤蔓树上掏鸟窝给摔下来的。”
听我这么一说,圭二气得吹胡子瞪眼,拿起床头柜上的CT片吼道:“臭小子,你看看这个。”
我欠了欠身,钻心的疼,逼迫得我再次秃废般躺下,眉头皱了皱眼睛看着那片子道:“那是什么?”
“是什么。我来告诉你,你的肋巴骨骨折数根,胸骨挫伤,肺部有少量积液,这都是人打的,你怎么就撒谎说是从藤蔓树上摔下来的?”
事实是摆在眼前,我还能说什么?只有闭口不谈,才能阻止圭二继续深究下去。这样我就假装睡觉,任凭他在那叽叽咕咕自言自语,一个人说话久了,没有人搭理,自觉无趣,自然会闭嘴。
不多一会,我听见他叹息一声,脚步声起到门口,病房门吱呀一声就没有动静了。
我知道圭二是出去抽闷烟了,不是我不想把那件事告诉他,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人一辈子,不能生活在仇恨中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安静下来,刚才昏睡中看到的那一幕再次跳跃式的浮现在脑海中。告示上的相片跟名字还有那几个看着特别刺眼的文字,都觉得太过离谱荒诞。
这样闭着眼养神特舒服,思维可以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眼睛也可以得到适当的休息。
倏地,一股凭空而现的冷意骤然拂动我的面颊,这种奇怪的冷意,就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对着我的脸吹气,哪怕是面颊上缠了一层纱布我还是感觉冷。
下意识的睁开眼,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仔细一看,特么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是俩怂恿鬼。
他们俩带着猥琐的笑意看着我,幽深充满邪恶的眼神,让我厌恶也畏惧。
瘦竹竿怂恿鬼递给我一张纸。
“是什么东西?”我警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