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娃脱离死狗之后,隐没在暗影处,我们刚刚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一牵宠物犬的老太太惊乍乍大叫道:“哎呀,谁家的,这么缺德,把一条死了的土狗丢在这里,臭死了。”
我们三相视一笑,见一年轻的男子在拨打求助电话,我们赶紧的离开,生怕有人知道那是莽娃附体丢弃的死狗。可是转念一想,除了我跟风先生知道,好像没有谁看见过莽娃,包括老小子圭二。
我们这是做贼心虚“哈哈哈。”风先生爽朗大笑,指了指我,再指了指他自己,意指心照不宣各行其事。
圭二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又看向风先生“你们师徒两在搞什么鬼?”
我擦,心情刚刚好起来,圭二来这么一句,好心情大打折扣,我懒得理会,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又惹来风先生一阵夸张的大笑。我听见他说:“唉!我是没有那个福分收他做徒弟了,要是逆天而行,非得把老命丢了。”
我不懂风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他放弃了继续要求我做徒弟的念头,岂不是正合我意。
到了殡仪馆就稍微好些,在殡仪馆门口有茶铺,小食店,还有卖香烛跟水果花卉的。在进门口的位置有养鱼池,池中有很多红黑白的金鱼。
从表面上看,那些摆放的摊点生意冷清,但是一旦有人前去买他们的东西,就得狠狠大赚一笔。买东西的人是尽孝道,买来供奉自己的亲人用的,卖东西的人,是千年难遇,好不容易有买主来了,就得狠宰一下,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在这里摆摊设点的少之又少,明知道活人是忌讳买殡仪馆门口的东西,生意很难做,但是有人就瞅准了人性有善良的一面,哪怕生前再怎么吵架,闹事,仇人似的一家,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得挤出两滴眼泪,再花俩钱买上一大束鲜花跟水果香烛什么的做做样子给人看。
所以,在这里独家经营也是占优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怨言。
棺材还是那口棺材,而且在风先生跟那位殡仪馆人员出事之后,几乎没有人敢一个人来看这口带着邪气的棺材。
据接待风先生的工作人员说,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取出来,还让我们去看看。
我们来到那具被放进棺材试验的尸体面前,我有点畏惧,不敢看。
尸体是用洁白的盖尸布盖住的,从盖尸布面上的轮廓,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尸体头跟脚的位置。
停尸间特别冷,有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有一股只能靠直觉才能感觉出来的气息,那就是死亡气息。
在这里面不能正常呼吸,会本能的屏蔽呼吸,很久很久才轻轻嘘一口气,稍稍放松一下绷紧的身心。
工作人员慢慢的揭开盖尸布,他是从头部揭开的,一凹陷的眼眶跟干枯额头的面部露出来,我别开头,不忍直视,却又不得不看。因为我马上就要成为这具尸体的替代试验品进入棺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