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我拿起大扫把要起来,那小子也惊了,对我道:“哥们,至于玩命吗?你也太狠了!”
这小子说对了,哥们性格中的确有股子狠劲,为了考大学拼命学习,上了大学,三年几乎都在打工,为了留在这个城市我每天喝凉水啃方便面,我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男人难道不应该狠一些吗?
跟这小子厮打了二十分钟,我身上是真没力气了,站起到一半,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那小子见我跌倒,楞了下,突然哈哈大笑,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哥们这叫一个怒火中烧,坐在地上举起扫把兜头给了他一家伙:“笑你麻痹!”
一扫把拍得那小子坐在地上,大怒之下想起身,也消耗尽了体力,愣是没起来,凶狠的瞪着我大口喘气,我呸的朝他吐口吐沫,道:“小子,休息十分钟,咱们接着斗。”
那小子眉毛扬起,接着哭丧着脸道:“算了,你狠,不跟你斗了,哥们,看你的手法是龙虎山的符箓之术,咱们算是有渊源的,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打不相识,其实我吓唬你,不是我的本心,是王顺那老犊子让我干的,那老犊子不是个好东西,骗人来给他干活,然后收取押金,在让我吓唬跑了,押金就不给了,我俩对半分,所以你不能怪我啊,怪就怪王顺那个老不要脸的……”
听得哥们一阵阵心寒,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了钱良心都不要了?万世经典说白了就是个卖死人用品的,有本事的谁特妈到这破地方上班?都是我这种没啥出路的,才会留在这破地方,兜里就那么点钱,还得被人骗,被人吓。
欺负人都没带这么欺负人的,有能耐去整那些大款,坑我们这些苦逼就问心无愧?我内心之中一股子邪火噌噌的往上冒,咬牙切齿对那小子道:“先把你收拾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明天在找王顺那老犊子算账,你放心,收拾完你俩我就打110.”
听到我要打先报复再打110,那小子急忙道:“哥们,我就是个配合王顺演戏的,真正的主谋是他啊,何况我也没把你咋样,那两投胎鬼是我引来的,待会我给送走,咱俩本事差不多,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没啥好处,这样吧,我明天帮你对付王顺那老犊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服了,你不定怎么琢磨我呢。”
“哥们,都是天师道的,原本是一家,相煎何太急啊。”
我忍不住冷笑,谁丫的一出口就露了马脚,元朝之前龙虎山张家的确是叫天师道,元朝之后,龙虎山执掌三山符箓,改了名号,叫做正一派了。
那小子见我冷笑,对我无奈道:“我姓寇,乃是北天师道寇谦之的后代子孙,我叫寇真,你是龙虎山亲传,都是天师道啊,我说的没错。”
寇真之几句话说的我有点楞,哥们毕竟算是张青山的亲传弟子,平时没事的时候也没少看关于道教的历史和典籍,知道自己属于龙虎山一脉,天师道就此一家别无分号,但是在北魏的时候,天师道却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以寇谦之为首的北天师道,一派是以龙虎山张家为首的南天师道。
历史上唯一称天师,而不是龙虎山张家人的,就只有寇谦之了,这位寇谦之绝对算得上是,牛人,猛人和狠人,寇谦之生长在一个官宦家庭,父寇修之,官至太守,长兄寇赞,三十岁即为县令。
寇谦之从小就无心于做官这一条路,一心一意倾心道教,有一天寇谦去姨娘家串门,之用《周脾算经》演算日、月和五大行星运行规程时,老是算不对,心焦火燎,成公兴无意到他跟前看看,他很烦地把成公兴开销走了。
寇谦之继续演算,总是得不出个正确结果。正在寇谦之愁眉紧绉的时候,成公兴又来到他的演算桌旁,诚心诚意地说:“我看到先生的演算方法了。你按我这老粗的办法算一下看怎样?”
寇谦之根本不屑一顾。成公兴就又对他道:“先生不妨一试,不行就算了。”寇谦之见他是好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成公兴的运筹方法按步演算,果然心到手顺,一口气算出了“七曜“运行的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