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是关键中的关键,你出事更没法控制。”慕容春说的斩钉截铁,目光转向赵欣,沉声道:“咱们都只能活到三十岁,来的时候也知道凶险莫测,周世成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凭他的本事不会出事,咱们身在局中,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慕容春话并不多,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很明显,不会去找周世成,目光很坚定,她是个强势的女人,口气却并不强硬,赵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哥们却是心里一寒,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不是应该叫弱者吗?慕容春这样的女汉子比男人还霸道呢,那里能跟弱者沾上半点关系?
场面有些沉重,寇真及时打破了沉重,扭头问慕容春:“春子,伟哥挖出来的臂骨有九根,咱们顺着臂骨向上,也就能走到整个坟局的一半,下面该怎么办?”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坟局是进来了,然后呢?在里面兜圈子把所有的人都耗死?还是趁所有人都进来,然后找到一条出路,走出村子?慕容春对着我们惨然一笑,道:“人啊,算天,算地,却算不出生死会在那一天,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是歌词……话说的有点不负责任,丫的把村子给封了,又带我们进了坟局,我以为她计划周全,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句,仔细琢磨了下前因后果,好奇问慕容春:“当年凡是参加龙脉之战的,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后人都活不过三十,一百多年了就没人想想办法?偏偏等到今天?”
“还记得三十年前兴安岭那场大火吗?那就是一次尝试,结果你们应该也知道。”
1987年5月6日至6月2日,在大兴安岭地区发生特大火灾,是有史一来最严重的一次森林火灾,又称为“无声的战斗”。该大火不但使得1800万英亩,相当于苏格兰大小的面积受到不同程度的火灾损害,还波及了苏联境内的1200万英亩森林。
我家在东北林场,但不在火灾区,听村里老人说,那场火把天都染红了,那个夏天,天气炎热的跟火烧一样……原来是这帮术士搞出来的,真是特妈该死,哥们想到这,突然觉得不对,既然龙脉是在兴安岭,都特妈跑到这个村子里来干什么?
我刚要问,慕容春不耐烦的对我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薛伟,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这一局要是你闯不过去,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更不会有任何人可怜你,孩子,你该长大了,这个世界的残酷,远远比你想象的更难以接受。”
“是啊,伟哥,你该长大了,我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的。”
哥们刚被慕容春教训了一通,又被寇真补了一刀,我这叫一个恨得慌,好像哥们多不着调,跟长不大的小孩似的,这一路上哥们犯过错吗?不就是顾虑多点嘛,问题是,我们是来解决脑门上的索命勾的,怎么就扯到龙脉之战上了?
生活真是有够操蛋的……奇怪的是,自打我们要来牌坊村,阴差和拘魂鬼就都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是因为慕容春把村子封了之后,连阴差和拘魂鬼都进不来了?
越琢磨越混乱,慕容春说的倒也没错,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哥们深吸了口气,把所有纷乱念头抛开,跟在寇真身后小心翼翼往前走,我们几个人前进的速度相当缓慢,幸运的是,之前走过一趟,加上有九根臂骨当坐标,还算顺利,那些术士进了坟局,不懂行的会陷入坟局当中,在一个又一个的坟局当中晃荡,懂行的也需要时间来计算。
哥们很庆幸身边有两个懂行的,我不敢打扰慕容春和寇真,这两货嘀嘀咕咕商量着,我和铃铛和赵欣跟在他俩身后,沉默中行走的速度快了起来,行进过程中我时常能听到远处响起来的怒吼和惨叫。
显然很多术士进入了坟局,虽然看不到,却能感觉到这些人遭遇到了危险,这种危机使得我们五个人更加沉默,前进的也更快,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第五个臂骨旁边,寇真信心满满的朝着右边一个坟头迈了过去。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看到的坟头应该只是个幻想,寇真一脚踩下去会消失,没想到寇真一脚下去,真真实实的踩到了坟头上,坟头跟桃苏一样苏软,突然就塌了,寇真身躯不稳,向前栽倒,幸亏慕容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寇真,往后一拽,对我喊道:“薛伟,用黄符封住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