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真很不服气:“红海棠要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呢?”
“卧槽,就你屁话多,不这么干,你有更好的办法?”我朝寇真喊了嗓子,对他也是真心无语了,线索就这么个线索,不去试试在院子瞎想就行了?郭佑说过那家小店,店面虽小,却是精心布置过的,我不太相信红海棠能轻易换地方,而且鬼蛊养成收割,红海棠肯定会小心谨慎获取,我们插手的又太突然,她恐怕没有时间换地方。
慕容春点头道:“这是个法子,郭佑和安雅儿都死了,剩下的三个恐怕也在自相残杀,是到了该收割的时候了,咱们就按照薛伟说的试试,不过……”慕容春看向马冬冬道:“我们需要马队长的帮助。”
马冬冬一直是个合格的听众,除了感慨那一句外,绝没有多余的废话,像是一个好学的三好学生,慕容春冷不丁指向他,楞了下,问道:“这种玄乎的事还能用上我?”
“当然,鬼蛊成型必然是在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到一点之间,一旦找到确切位置,小店附近不能有别人,动起手来必然会一番恶斗,不要伤及无辜,还有,我们现在只有两辆车,还需要三辆车,一辆箱式的大货车,要能装得下一千只鸡,最好是公鸡,这些需要你来协调,也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把这件案子帮助你破了。”
慕容春说话就是招人待见,又是个美女,马冬冬那么老辣的刑警队长都连连点头,却还是好奇的问了句:“要那么多只鸡干什么?”
我知道慕容春为什么需要一千只鸡,公鸡辟邪,当年我跟巫毒娃娃斗得凶狠,多亏了鸡兄帮忙才能取胜,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鸡吃虫,蛊其实就是虫,红海棠的老巢难免会有很多蛊虫,一千只鸡放出来,什么虫都吃干净了,实在是高招。
慕容春没有跟马冬冬多做解释,笑着对他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马队长,我知道你不相信鬼神之事,但请你相信我,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大家商量着决定布置个五行符阵,不过为了增强符阵的效果,要准备许多东西,比如说一些风水法器,还有那一千只鸡,这个钱,自然是我和寇真出。
哥们叹了口气,早就知道这钱保不住,也不敢保,寇真果然是又找了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事到如今也只有财去人安乐,风吹鸡蛋壳了,我把卡里的五万转给慕容春,让她去忙活,我去画符,准备接下来的事。
散了会,慕容春带着铃铛和马冬冬去准备风水法器,寇真也找了个借口回家,剩下哥们一个人在院子里发了会呆,抽了两根烟后,无奈的站起来干活,五行符阵,关键还是在符,只能是我来画,除了画金、木、水、火、土、五张符,我还得画几张厉害的黄符,对于那个神秘的红海棠,哥们不敢掉以轻心。
都准备要干活了,我突然想起个问题,急忙给慕容春打了个电话,慕容春接了电话问道:“什么事?”
“我准备画符了,可我不太确定红海棠到底是什么人,是湘西的鬼糙婆?还是降头师,蛊师?确切了目标,我才能多画几张有针对性的黄符。”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慕容春道:“红海棠跟我是一个职业,都是医,我是道医,她是巫医,你画几张威力大点的黄符吧,用得着。”
慕容春挂了电话,我又开始发懵,多亏问了慕容春才知道对手是谁,巫医那是相当神秘和强大的一个传承,什么是巫医呢?简单的说,就是即巫师和医师的结合体,古人多求救助于鬼神以治病,故巫医往往并提。春秋之时,巫医正式分家,从此巫师不再承担治病救人的职责,只是问求鬼神,占卜吉凶。而医生也不在求神问鬼,只负责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巫医是一个具有两重身份的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是比一般巫师更牛叉的人,比道医更为古老,手段也更多,不像道医那样以道为主,是道门的一个分支,巫医严格来说比道医更强大,因为巫医不问正邪,只问手段,怪不得会迷音之术。
哥们坐在院子里又抽了根烟,琢磨了琢磨,除了画五行符之外我该画些什么威力比较大的符,雷符?今天的天气看上去不错,作用不会太大,之前画的雷符还剩下不少,那我该画什么符?如果真斗了起来,巫医太强大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