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就行了，你这完全是马后炮行为，当年不见你说这番话。”潘亦说了一声，打断他。
“切，我说了他就听吗？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我这辈子是别指望跟杨以薰有什么关系，我打算再给自己一两年，还是追不到手就放弃，然后隔段时间找个伴侣解决那方面的需要，这样挺好的。阿辰，照你这德行，跟邱思婕离婚之后也不可能再找别的女人了吧，那就学学我，当个浪子。”
“滚去喝酒吧。”潘亦直接把他往一边推去，随后看着凌司辰，郑重其事道，“邱思婕还是不肯离婚吗？”
“嗯。”凌司辰应了一声。
“我觉得还是抓紧吧，顾书瑶既然准备争夺抚养权，康康的真实身份也就很快蒙不住，一旦让邱思婕得知她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不是她生的，还是顾书瑶的，那个打击可想而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顾书瑶有肖诺保护还好，但康康呢，她奈何不了顾书瑶，肯定会把怒气转移到康康身上来，到时后果不堪设想……”潘亦语气里，尽显担忧。
凌司辰没说话，但不停涌动的眼神表示了他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照我说就直接把真相告诉邱家，我们不是一直觉得当年孩子掉包事件是邱启明夫妇弄的吗，现在你就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查到这件事，像他们这种红色家族，肯定顾忌这种风波，你再利用一下他们的对手参合一把，他们也就会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忽然，张少离又道一句。
潘亦瞟了瞟他，倒是赞成他这个提议。
凌司辰依然一语不发，继续呆一阵子后，离开。
他来到车上，拨通邱泽宇的电话。
“怎么了？”邱泽宇的嗓音，似乎有些累。
凌司辰稍怔，道，“你，在忙吗？”
“嗯，想尽快把事情交接好早点回去，不过没事，你有什么就说吧，我可以一边听一边做呢。”邱泽宇清楚，若非有很重要的问题，凌司辰也不会轻易找他，而且他没猜错的话一定又跟邱思婕有关。
果然，凌司辰直接了当道，“你能帮我劝一下邱思婕，让她尽快把字签了吗？虽然我可以起诉离婚，但我不想拖那么久。”
邱泽宇那边，当即停下了笔。
他举着手机，面容沉重，少顷，道，“抱歉，阿辰，我不能这样做，你想跟阿婕离婚是你的自由，我无权阻拦你，但是，我不会帮着你伤害她，那是我妹妹啊！”
“你认为这样是伤害她？难道让她一辈子这样毫无意义地耗在我的身上就不是伤害？阿泽，你向来想事情通透，很多事你应该清楚，完全不用我点明的。”凌司辰也严肃起来。
“没错，我是不想看到她这样耗，但我寻思着，只要在一起，总有一线生机，指不定有天你们还是会……”
“没有机会知道吗，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爱她，不可能再对她有任何感情，更不会有怜惜，我对她最后那份怜悯，已经随着她的执拗自大消除，现在，我，是恨不得掐死她！”
“那你就掐死她呗！你又不是没做过，身为男人，不要动不动就对女人动粗，即便你认为你被气得崩溃，但这些，都不是你可以对一个女人动粗的理由！总之还是那句话，阿辰，我不会帮你伤害我妹妹。”
大家从没试过这么激烈的对话。
即便隔着电话也仍能感受到彼此的强势和决然。
不知多久后，凌司辰打破沉默，“你，知不知道康康的真实身份？”
邱泽宇立刻一僵，问，“你想说什么？”
凌司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