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穿着酒红色藏服的盛夏,司沉差点没认出来。她比在上海分开时,干瘦了许多,蜡黄的脸上浮着两团淡淡的红晕。头发用彩线编着,头上顶着一块老蜜蜡,只有暗色的红唇挂着熟悉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Louis谁照顾?你把他一个人留在上海了?”盛夏走到司沉跟前,开口几连问。
司沉的目光从远处穿着藏服的男人身上收回,他低头看着盛夏,沉声问道:“不是在休整吗?怎么还穿上戏服了?”
“噢,我和徐凯想去八廓街拍套藏服写真。”盛夏望了眼徐凯。
司沉打量着盛夏,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片晌才“嗯”了一声。
瞧出司沉脸色不好,盛夏就以为他高原反应,关切的问:“你不舒服?感觉缺氧吗?”
司沉在心里回答,当然不舒服。毕竟山长水远的跑来,却看到盛夏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成双成对。但他嘴上却说:“急着走吗?”
“不急啊。”
“那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司沉带着盛夏来到大昭寺旁边的一家咖啡。
坐在露台的座位,一抬眼就是布达拉宫洁白的宫墙。午后的雪域高原阳光充沛,照在身上整个人都被暖得慵懒。
点餐时,服务员小姐姐看到穿着藏服的盛夏,自然而然说出了藏语。
盛夏羞涩一笑,摆摆手,“我听不懂。”
藏族小姐姐嫣然一笑,用标准的汉语说:“两位,点什么喝的?”
“我要热红茶,你呢?”盛夏问对面的司沉。
司沉神色茫然,神游一般望着远处的布达拉宫,随口应道:“美式。”
服务员离开后,盛夏又问:“你来了Louis谁在照顾?”
回过神,司沉说:“送回父亲的老宅了。”
“什么?!”盛夏惊呼着跳起身。想到Louis落在那恶母女手里,盛夏就头皮发麻。
司沉当然知道盛夏在想什么,立刻解释:“我妈在西溪的宅子养病,司宁陪着她。”
盛夏张着嘴,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