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充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就好像碰到了一块寒冰,条件反射地猛缩回手。
“哎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你是不是觉得很冷?啊,这是当然的,瞧我多笨,这屋里冷得像冰窖!快把这大衣换上吧。”
冰雪儿没有动,乐充以为她是害羞,便站起来说:“我到外面去一下,你在屋里换吧。”
他在屋外呆了五分钟,心想动作再慢的人也应该换好了,便走回屋里。
冰雪儿果然已换好了外衣,还把长发整理了一下,看起来没有初见时那么糟了。
“这样就好多了。这儿还有围巾手套,戴上的话就更暖和了。”
乐充在原来的地方坐下,还没坐暖,又说:“不行,这儿还是太冷。不如你到我家来等人吧,那儿很宽敞,又舒服。”
“不可以,我走了,他就找不到我了。我要等他,我要在这里等他。我们约好的。”冰雪儿拼命摇头拒绝。
“我们可以给他留一张字条啊,他看了就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你了。”
冰雪儿仍是固执地摇头,“不要,你走,我讨厌你,你走!”
“好好好,”乐充连忙投降,“不走,不走,我们留在这等他,一直等到他来。”
他叹了口气,心中可是一点也不指望冰雪儿等的人会来。他起身,若有所思地环视这幢木屋,想着应该怎样才能把它修补一下。
“好吧!”他壮志满怀地说,“就让我来把这屋子补一下吧。”他瞄了眼手表。
“惨了,惨了,回去一定要被姐姐念了!”
他在冰雪儿面前蹲下,两人视线处于同一水平。
“我现在得回去了,不过我明天还会来的。你若是需要人帮助,可以来白雪山庄找我。嗯?”
冰雪儿报之以微笑。
乐充无法确定她是否懂得他的意思,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我走了,明天见。”
翠珠站在楼梯口等待着。这次她决心一定要弄清心中的疑问,老这么疑神疑鬼的实在受不了。她看到白飞蓬走过来,忙拦住他。
“白、白先生,我能和您说几句话吗?”
白飞蓬愣了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白先生,嗯,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可是您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白飞蓬的脸色丕变,幸亏楼梯口的光线很暗,没有被翠珠发现。
“没——当然没有,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您很面熟,可是我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雪城,只可能是在这里遇到过您嘛。不过您说没有,就一定是没有了。”翠珠放开心地笑道。
“对,一定是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