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近半个月的雨,盛京的天空总算是放了晴,一纸奏章传来,宣武候带兵拿下了平沅一带,圣上龙心大悦,论功行赏。
裕王深入敌后,以身做饵,拿下月氏叛军一事也是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这裕王殿下在前线立了功。”
“裕王殿下?就是之前的废太子?”
“是啊,就是那位殿下,之前被瑞王和梁王陷害的那一位,这次终于争了气,在前线立了大功,皇上可是开心的很呢。”
“是吗,不都是说皇帝害怕臣子掌握兵权的吗?怎么这裕王擅自插手军务,皇帝反倒是开心?”
有人提出疑问。
皇家这些事儿,可是亘古不变的。
另一人很是耐心的解答,
“咱们陛下和历史上那些昏君能是一样的吗?当父亲的,哪一个不盼着自己儿子出息?当年先皇后病重,最不放心的便是裕王殿下,陛下也最疼裕王殿下,当然是盼着他能有个正形,像个好男儿一般顶天立地。”
“是啊,再者说了,裕王这次也不算是插手军务,胡人来得急,连宣武候都在雪难之中被困,西境军人手紧缺,裕王殿下这才挺身而出,带的还是自己的亲卫,哪里有夺取军权这些事情?”
“哇,这等时刻挺身而出,裕王殿下果然是真男儿。”
一个女子听罢忽然开口道。
“可不是吗,什么叫没正形,自从两年前裕王殿下便是开始好好的了,没听过之前荆州水患,梁王被困,还是裕王把他救出来的呢。”
“是啊,若非秋猎之时有人暗害,陛下怎么可能把裕王殿下送出去避难?”
又是一个女子接道。
有人暗害,这四个字可是有着几分意味了,若是个文人,指不定弄出什么文字狱来,可她是个沽酒的女子,菜市场的人可不会与她计较这些。
“你就小声点吧,这可不能乱说的。”
一个在旁边扫地的书生小声劝道。
女子却是不领情,
“怎么了,我说句话你也管,你家住海边啊!”
女子吼的那书生一阵缩脖子。
另一女子接话,
“是了,不过这一次殿下立了这么大的功,陛下既然龙心大悦,总该要把他召回来了吧。”
“这肯定的,陛下那么疼殿下,怎么舍得他继续在外受苦呢?”
“是啊,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多危险啊。”
一个小家碧玉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的惊恐。
“这不正是彰显了裕王殿下的英武吗,带兵打仗的男人,可比那些只知道寻欢作乐的软脚虾好多了。”
另一少女眼中冒着崇拜的光芒开口道。
一想起当初裕王殿下那张倾城绝世的脸,盛京城内瞬间刮起了一阵名为相思的风,传得沸沸扬扬的,连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也忍不住编上两段裕王殿下战场之上的英武事迹。
为什么呀,因为来听书的姑娘明显多了,还能多卖出几分瓜果和糕点出去,他的分红啊,蹭蹭的往上窜。
这位离开盛京三年有余的裕王殿下,一瞬间,成为了各大酒楼说书先生的新宠。
而简陋的小摊旁,木桌上是两笼盛记灌汤包,两碗豆浆,师兄弟两人坐在木凳上吃着早饭。
任谁也想不到,一位是位高权重的京兆尹,一位是工部的新宠,这两人竟是凑在了街边摊吃包子。
清晨的风还是很凉爽的,只是可惜的是,纵使是清晨,依然是有着几声关于裕王殿下的讨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