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东宫之前的护卫,那可都是有官衔的!更是只听这裕王的,他这接过手来,就是给自己请了一堆大爷回来,半点好处讨不到不说,还得供着养着哄着,不能发脾气!
这还不算完,这天寒地冻的,在屋子里呆着也就罢了,偏偏这裕王经历旺盛的很,竟然还玩出新花样来了,带着人上山野猎!
这还不算晚,他碰上一窝山匪,跟人家干起来了!
可偏偏这裕王殿下又是一脸的不在乎,几句话说的他出手带兵剿匪。
当官的遇见做贼的,好像是本该就是这样的,可剿了这窝山匪之后,牛俊生才后知后觉,他这那里是剿了一窝山匪而已,这他么明明是得罪了这凉山一带的山匪势力!
这一窝,只是人家在外的小弟而已啊!!
这几年来他都不敢动,怎么这次就让裕王给……
牛俊生一脸的欲哭无泪,可这裕王殿下好似是找到好玩的东西一般,不打猎了,改剿匪了,口口声声为裕阳百姓除去祸害,可这……用的都是他的兵啊!!!
这还不算完,还拖着他去布阵亲征!好不容易借故逃脱,可这凉山一带的匪头,记恨上的,可都是他的名字啊!
这都是什么事儿……可偏偏人是他留下的,他又没法往外赶人,每次一开口,总让那裕王殿下轻飘飘挡回来,最后吃亏的还是他,可偏偏后者又是一副纯良少年的模样,让他喉间噎上一口血,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最后险些把自己给活活憋死。
阳春二月,春寒料峭,牛俊生缩着脖子坐在衙门里烤着火,昏昏欲睡。
门外张洪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大人。”
牛俊生恹恹的抬起头来,
“又怎么了?哪里不好了?”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听到最多的便是不好了这三个字,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张洪按着门框喘了几口气,
“是裕王殿下,把罗云寨给一锅端了。”
牛俊生毫无力气的摆了摆手,
“端了就端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开始这裕王殿下剿匪的时候他是害怕,可这接连几次都让那群悍匪吃了瘪,而牛俊生见自己拦不住,索性也就不拦了。
狗头军师出了个主意,剿匪的功劳算在他头上报上去,而把裕王的事儿散播到凉山一带的匪窝里,一举两得,他再也不怕土匪头头的报复啦!
而且,这近几日来,这裕王不就是跟罗云寨那群家伙杠着嘛,这都大半月了,剿了就剿了呗,反正那群家伙头上也没什么人。
说着,这牛俊生又是要睡过去,张洪却是拉了拉他,急忙道,
“这还不算完,他们抬着罗云寨的赃物,在城外碰上了狼牙岭那群马匪!”
“什么?!”
牛俊生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狼牙岭的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