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溪轻轻一笑,她倒是感觉不错,这不是被他们设计这么多次,就算是死了一回,还是好好的在这儿站着啊。
“下场不好,陆国师马革裹尸,为北魏百姓而死,为守安宁而死,就算是身亡,也是无上荣耀,难不成如你们这般,暗地逃窜,夹缝残喘,便是下场好吗?”
陆明溪反唇相讥,
“阁下机关算尽终成空,潜在南楚二十年,为祸朝堂,私结暗党,力图掏空南楚国库,扰乱南楚社稷,却终究大梦一场,这下场,当真是好!”
她死了,青史留名,而他们,却是只能烂在角落里,无人问津,还敢说她下场不好?
陆姑娘很生气,一言一语,尽是戳在了那曲先生的痛处。
曲先生面色一变,却是冷冷一笑,
“若成大事者,有舍有得,吾辈卧薪尝胆,隐刃数十载,岂是你一介女子可知的?”
陆明溪笑了,嘴角带着嘲讽,
“卧薪尝胆,那说的是灭吴的越王,可不是你们这一群被主子推出来送死的马前卒!”
那曲先生闻言面色一变,许久不曾插话的赵劭也是笑了。
曲先生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了,这两人一个一言不发引他着急,一个跟话唠似的左拉右扯,这是合起伙来套他的话呢!
赵劭嘴角带起轻笑,
“先是将东宁郡王拉下水,想挑唆他与你们一同谋反,许以好处。后又冒充安定侯私兵,肆意留下痕迹,让我们起疑,想要以此分散我们的的注意力。”
“而后阁下故布疑兵,又以前晋的所谓传说与国库中消失的库银和军粮想要引圣上前来。”
“将整个清凉寺作为筹码,让你们的人假装行刺失败,而后引上智求情,让我们自以为赢了你们这些宵小,而后放松警惕。”
“而后山隘处的死士倾巢而出,行刺,才是你们的重头戏!”
他说着,轻轻一笑,不紧不慢的将曲先生的计划尽数揭了出来。
“用炸药炸掉寺前的大佛石像,造成佛怒的假像,不管那些黑衣人能不能得手,圣上这失德的名声都是要坐实了。”
“天子失德则民心不安,民心不安则必有动乱!更何况,大楚朝堂本就盘根错节,朝中蛀虫还未拔除,如此,你们再趁乱行事,将大楚搅成一汪混水。届时,离你们所期望的乱世,也不远了。”
他面带笑意,看着那曲先生,
“这一招连环计,计中有计,局中有局,你主子,倒是高见!”
看着那曲先生五彩缤纷的脸色,赵劭轻轻一笑,
“你不过是一个拖延时间的障眼法而已,还敢说自己卧薪尝胆?”
一番话,把他们的计谋给揭了干净,到最后还是不忘讽刺他一句,这一男一女,配合的天衣无缝,倒是把他当侯耍!
曲先生眸色微怒,却是骤然露出一个笑意,
“障眼法?确实是障眼法,可若今日我这障眼法想要了你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既然是将一切说了出来,那说明他们的算盘便是已经落空。
如此,杀了他即可,杀了他,南楚夺嫡再现,朝堂照样要乱!
他说着,骤然手掌化拳,向着那两人而来。
陆明溪瞳仁一缩,他竟然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