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了你也不信,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呢?总之我不会害你就是了,再说,你师尊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害了你?”
“好了好了,你都打了一天妖兽了,赶紧休息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再见。”
说完,泽漆就消失在屋内,屋中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师尊,你觉得他说得话可信吗?”
“不必理会。”季霜竹颇为淡定地抿了口茶,告诉贺元隐就当泽漆刚才说的话是空气。
“是我带你来的这里,他是谁不重要,总之你只要专心通过秘境试炼就好。”
她对于贺元隐的指导向来是按照脑海里那个声音做的,既然那个声音要她带贺元隐来这里,那这里有什么都无所谓了,更何况她下了影咒,贺元隐怎样都不会受伤。
“唉,师尊你不知秘境里的妖兽有多凶,一波又一波过来打我,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贺元隐从来没经受过这种强度的连续不断的战斗,以前在琼华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虽然自己这么大人了还撒娇说出去怪丢人的,但对着季霜竹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撒娇,季霜竹会安慰他吗?
“嗯……辛苦了。”
季霜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师尊还是师尊啊。
“对了师尊,”原本趴在桌子上的贺元隐突然坐了起来把衣袖翻上去,“我今日在秘境里明明被妖兽袭击过好多次,可是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伤口,是师尊你做了什么吗?”
季霜竹听完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僵硬地把脸扭到石壁那边说道:“嗯,我在你身上放了一个……保护罩?”
听季霜竹这样不确定的语气,贺元隐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季霜竹一定是又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她都不知道的东西,她总是这样。
“那就多谢师尊了,”末了,贺元隐又补了一句,“师尊对我真好。”
如果能不一直非要他成仙就更好了。
“师尊,你都这么好了,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一件事啊?”
听贺元隐还有什么要求,季霜竹转过头来看着他,样子看起来乖极了。
“您呢,上次就答应过我不会伤害自己,可是你这次又做了什么呢?您又伤害自己了,我很生气。”
“那你要怎么才能不生气?”
面对故意装作生气的贺元隐,季霜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叫您发誓肯定是不管用了,您都对我发了多少誓了,所以这次我要换个方式。”
说罢,贺元隐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我听说有一种咒术,可以让人代替对方承受伤害,我特意学来,今日您就与我结契,这样您以后再受伤就要我来承受,所以您就不能任意妄为了。”
“……”
“师尊?”
看着季霜竹放空自己的样子,贺元隐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颠覆季霜竹世界观的内容啊?她为什么又露出了这副世界观重塑的样子?
过了一会,季霜竹才慢慢划破自己的手,与贺元隐手上的伤口重合,一种滚烫的感觉从伤口相接处传来,再抬起手时,伤口处已经有了一个竹叶似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