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觉。”
她抽回手,像猫儿一样窝回被子里,侧躺着,半张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很快入睡。
三年了,贪睡这个习惯还没变,江聿无言轻笑,他站了会儿,解开衣服,丢在椅子上,掀开被子从背后拥住林绵。
她身体很软,靠在臂弯中就像是量身为她打造的一般,一米六八的身材,宛如一根骨头镶嵌在他一米八八的身体里。
鼻息萦绕着她散发的浅淡香气。
江聿按灭了唯一的光源,盯着她后颈看了半晌,手指撩开窝在颈侧的头发,倾身印上一个吻。
林绵紧闭的眼睫,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颤动。
江聿搂住她瘦削的肩背,微微勾起唇角,轻言轻语:“腰还疼不疼?”
他也不等回答,手搭在她腰上心无旁骛地按摩,力气不轻不重,按得林绵昏昏欲睡。
林绵起初感觉暖和,偏高的体温炙烤着后背,后来感觉越来越热,像是被拽入一片热海里,手脚不得动弹挣扎,热气漫过脸,难以喘息。
她梦见坐在大圆桌上,周围坐满了各种人,大家有说有笑,推杯换盏,有人过来敬她,推辞不掉,她抿了一口。
真的就抿了一口,后来脑子越来越昏沉,身体不断有热意渗出。
她踩着虚浮的脚步去洗手间,忽然一双手缠上来,酒气随之环绕过来。
“林绵,你醉了。”贴过来的陌生男人,嘴脸丑陋,嘴角噙着恶心的笑。
林绵吓坏了,那一刻力量爆发,将男人用力推开,忙不迭地往酒店大堂跑,往人多的地方跑。
那人如影随形,很快追上来,嘴里谩骂着刺耳难听的话,伸手要拽她回去。
林绵忽然脚下一软,摔倒之际,被一个服务员接住,“小姐,你没事吧?”
林绵死死地抓着服务员的手说:“我……我胃疼,你送我去医院。”
她肌肤本就偏白,受了惊吓血色全失,一双黑眸沁水,指甲用力都快钳入服务员肉里,服务员吓坏了,赶紧联系人送林绵去医院。
也就在这时,背后深而黑的走廊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继而响起拳脚相加声。
林绵身体轻颤,倏地睁开眼,眼底布满了恐惧,失神般的望着天花板,过了很久很久,溃散的意识逐渐回溯。
胸口剧烈起伏,她拥被坐起来,环顾四周,才辨别出是在剧组酒店。
枕边冰凉,房内萦绕着浅浅的香气,她记得昨晚江聿过来敲门,后来被他抱着睡了过去。
房间里已无男人来过的痕迹,她牵开被子,双脚踩在拖鞋上,坐着愣了会儿。
怎么又会梦到那件事情。
来不及多想,闻妃打电话过来,告诉她江玦来剧组探班,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挂了电话,噩梦的不安仍旧萦绕,她拨通黎漾的电话,指尖无意识在腿上轻敲。
这是她紧张的小动作。
“绵绵宝贝你好早啊!”黎漾拖着懒洋洋嗓子,“今天不开工吗?”
林绵说雨水刚停,没办法进山拍摄。
“江聿是不是去探班了?”黎漾又开始八卦。
林绵绕过了这件事情,将她做的梦讲了一遍,好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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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说了,心里就没那么慌张害怕。
“当年那个臭傻逼都因为嗑/药被抓了,你怕什么?”黎漾提起来就来气。
其实不是梦,那是林绵未拿奖之前的一段灰暗经历。
那个导演出事的很蹊跷,据狗仔爆料,他在被抓之前身上有严重的外伤。
结合梦里那声惨叫——
黎漾说:“你该不会还在想找那个人吧?”
林绵沉默。
黎漾劝他:“当时那个点吃饭的人多,你又喝了酒,服务员都说没有发生殴打,你再怎么找也是白费力气。”
大家都这么说,可能只是记忆错乱了。
倏地,黎漾那头传来说话声,林绵觉着耳熟,“黎漾你跟谁在一起?”
“没谁啊。”电话就被掐断了。
过了十来分钟,没见江聿回来,林绵发消息问问他走了吗?
江聿很快回复:【没有,醒了?】
林绵不知道自己整整睡了是十几个小时,她抻了抻懒腰想去洗个澡,解开睡衣带子,睡衣褪至手肘,房门发出“滴滴——”
江聿推门进来,入目的是她脱掉了睡袍,香肩半露,一片白皙的肌肤闯入视野。
她侧过去,如蝶翼般的肩胛骨嶙峋耸起,勾勒着纤弱脆弱的线条,骨感美也不过如此。
“给你买了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