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渐几步走到窗子边,猛地推开窗扇,寒冷的夜风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抓着窗台的手,青筋暴起,额头上全都是汗,沿着白净的下颌骨,一滴一滴地坠落。
他用力地呼吸着,闭上了眼眸。
雪白的衣裳在寒风中簌簌鼓动着。
“白大人。”
少女有些畏惧的声音传来,白雨渐回过头。
她抱着被子遮掩着,他视线向下,看到她被扯坏的裙子,还有光滑细腻的小腿。
他移开了目光,然后走到衣橱边,给她找出一件衣裙。像那天一样的,他拿着那件衣裙,给她从里到外都穿好。
她小衣的带子被扯断了,露出圆润肩头,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上面有他的指印。
他好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地给她穿好衣服,只是他的呼吸,不再像上次那般平静。
他一直在控制着吐息,眼角点点猩红,鼻梁上挂着汗珠。
他又给她将头发给梳理好,然后弯身抱起她,很轻松,没有费多大力气,大概是她太瘦了。
他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全程,她只是安静地、乖巧地看着他,像是在观察他的神情。
白雨渐倒了一盏茶。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喝水吧。“
蓁蓁抿了抿唇,他便又像那天一样,端到她的嘴边喂着她喝。
她将唇贴到杯沿,长长的睫毛垂着,像是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喝着。
等她喝完,白雨渐把杯盏拿开,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锁骨上。在那枚红色的菱花印记旁边,散落着零星的吻痕。
他呼吸一滞。
蓁蓁舔了舔唇。身前忽地笼罩下阴影,白雨渐将她整个人自上而下地抱住。
她被他牢牢地揽在怀里,长发也被他紧紧地压在手心。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静静地把她抱着。
他的眼眸阖起,眉心紧锁。
——白雨渐,你是不是疯了。
少女甜美的嗓音响起,“……他叫印朝暮。”
白雨渐把她松开,看着她的眼睛。
她满脸的天真,“就是那个侍卫哥哥,他说,他叫印朝暮。他说他认识我,在南星洲。”
这个名字,好像挑起了男子的怒火,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隐忍着什么,手上出现青筋。
好半晌,他才嘶哑着嗓音说道,“是我的错,当初把你交到他的手上。”
他的脸色很难看。
蓁蓁皱了皱眉,双眸圆睁,依旧懵懂地看着他。
白雨渐下颌紧绷起来。他不去看她的唇,还有露在外面的肌肤。
他喉结一滚,避开了那个话题,说:
“对不住。刚才,是我失控。”
“你……”
“蓁蓁,我们不能做那种事。”
他依旧没有看她,一字一字地说,好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们不是夫妻。”
像是怕她听不懂,他解释道,“夫妻之间,那是敦伦,天经地义。倘若不是夫妻,便是,”他抿唇,却还是说了出来,“无媒苟.合。”
说罢,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只有夫妻才可以吗?”
她伸手,摸了摸还在发痛的唇角。
“只有夫妻才可以。”他说。
白雨渐忽然看向她,“只有你不是皇帝的妻妾,是我的妻子的时候,我们才可以。”
蓁蓁不满地翘起了嘴角,“可是,你都已经这样对我了,怎么办?”
他看着她的眼,很郑重地说,“我娶你。“
“娶我?”
蓁蓁的眼眸一转,白雨渐以为她又要说什么,对皇上至死不渝的话。
却见她从椅子上走下,赤着脚走向了梳妆台。
她拉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