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峰山在葫芦山往东,我们的路线是经过刘立军家,走到葫芦山山梁上,再走一小段,就到了狮峰山的地界,然后又要爬好久,才能到达狮峰山的庙宇,而狮峰山山顶还在庙宇上面一点,那里和曹家寨顶一样,安了一个大大的锅盖。也有另一条路是我们可以选择的,就是直接爬到葫芦山顶,然后沿着山脊到小葫芦山,下去之后就到狮峰山的地界了,不过这种走法有些耗时不说,沿途很是难走,属于那种探险旅游的时候才会选择的路线。我们一行人首先就到了刘立军家,因为他们家也是信仰佛教的,所以便会问要不要同路一起去,没想到他的爷爷说他们已经走了,不过刚走不久,如果加快速度的话应该能追上,听了这话爸妈便和奶奶加快了脚步,我们三个也紧随其后。
在快到达狮峰山的地界的时候,我们终于追上了前面的刘立军一家,一见面,大人和大人聊,小孩和小孩聊,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就这么一行人,说说笑笑的,继续往前走。刘立军突然故作神秘的向我们透露到:“前面那里有一个狐狸精的洞穴,几年以前,在狮峰村的杨生就是被这个狐狸精迷死的,后来他的家里人发现一只狐狸在啃他的尸体之后就一直追,最后便追到了那里。”刘红此时又被吓住了,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假的?”刘华便开始安慰他妹妹了:“肯定是假的啊,刘立军和军娃子一样,也喜欢吹牛的。”而我在此时却淡淡的说了一句:“真的!”因为这个故事我以前在狮峰山庙会的时候却是听过,此时,我又回想起了别人给我描绘的当时那些事情。
杨生本是狮峰村一个很普通的村民,没有读过什么书,二年级之后就没上学了,跟着父母种了十几年的地,在他十九岁那年,有一天,他干农活干的相当的晚,当时回家的时候基本上只能看清周围东西的模糊的棱角,他干农活的地离他们家之间,有好几片坟林,而在这个时候,那些场景便显现的更加阴森恐怖,作伪一个壮实的庄稼汉子,这些东西却是吓不倒他的,他仍然借着周围微弱的光,大步流星的往前迈,走到第一片坟林的时候,前面石碑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了一下,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他咳嗽了两声,那个人影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便扯着嗓子问道:“是谁?”那个影子似乎被吓了一下,身子一抖之后又静静的立在那里,“你不说话我要过来了哦!”杨生威胁那个黑影道,可那个黑影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杨生便壮着胆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棱角越来越清晰,似乎不是一个人,因为它的头上有一对长长的耳朵,刚才离的比较远,并没有看见,以现在的距离看来,似乎是一只兔子,一只有他这么高,立着身子靠在石碑上的兔子!杨生心里很紧张,不过他却是不相信兔子会长这么大的,又继续靠过去了两步,这下真的看清了,确实是一只兔子,长长的耳朵,立着身子,和他一样高,正用一只前肢靠在石碑上掌握着平衡,双眼瞪着他,到了现在这个距离,他已经能完全看清兔子了,而且,还有兔子眼中发出的微弱的绿光,兔子的鼻子在不停的噏动,似乎是在嗅着什么,杨生被吓坏了,大叫了一声:“啊!”兔子似乎也受了这一声的惊吓,它的那只前肢再也靠不住石碑,直接滑下了石碑,整个身体从新趴到了地上,杨生只是感觉这个黑影越来越小,然后它又跑向坟林中,就这么不见了。
杨生吓坏了,赶紧背起刚刚去看那个黑影时放下的背篓,风一样的向家跑去,当遇过第二片坟林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见有人在哭,声音似乎是个女孩,“天马上就快黑静了,村里的谁啊,受了委屈跑到坟林里来哭?”杨生心里这样想着,同时用手摸了摸因刚刚那个场景吓的跳动不停的心脏,然后他又仔细听了听,声音似乎又没有了,“怪事!”他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又准备走,哭声在这时又响起了,这次,他听得很清楚,声音是从他旁边的一座坟后面传过来的,本来刚刚的场景已经吓坏了他,不过这一次,不是有声音么,而且还是人的声音,说不定真是村里的谁受了委屈到这里来哭呢,好奇心使他壮着胆子走了过去,他仔细的看了一番这里的情况,发现什么都没有啊,“那刚刚的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呢?”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这个哭声又响起了,这次,又是在他旁边的一座坟后,他再次走了过去,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怪了!哭声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杨生自言自语道,这时声音再次响起,不一样的是,声音是从他眼前的坟的另一边传来的,他赶紧跑过去,因为他相信,要是慢一点的话这个东西说不定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此时他已经不相信这个哭声是一个女孩发出的了,见到眼前的场景,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狐狸的身子,竟然长了一个人头,而且还是女人的头,杨生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看时,眼前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跳此时已经到极限了,准备回家的腿此时已经变得瘫软,坐在地上,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没有立起的兔子,没有长着人脸的狐狸。”这么安慰了自己一阵,似乎变得好点了,他慢慢的支起身,发现腿已经好多了,能支撑起他的身体,然后便快速的向家走去。等他经过第三片坟地的时候,他的附近飞来了一只猫头鹰,他走一段,猫头鹰就飞一段,然后歇到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一直“唔……唔……唔……”的叫个不停,杨生的心也随着这个声音不停的跳动,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即将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