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同学中,尹小希是记别人生日记的最清楚的一位,在回去的路上她就打电话过来,用的是她们学校的公用电话,所以虽然我知道是从喀什打过来的,却并不知道人是谁。她爽朗的笑声响起:“小刘子,生日快乐啊!”我醉醺醺的,并不能听出她是谁,便问到:“谁啊?”她在那边开始装着生气了:“我是谁,我是你姐,你的救命恩人,早知道你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当时真不应该扶你,就让你死在戈壁滩上!”我马上向她解释:“对不起啦,今天喝了点酒,所以头很晕,是尹大姐啊,谢谢了!”她关心的话语传来:“谁叫你喝酒的,不好好听话,自己掌嘴去啊,哀家可不想亲自动手!”又闲扯了一些别的,我的心中无限的温暖,生日有这些朋友记着,真的好幸福。对于她,我一直心存有一种感激,那次要不是她的搀扶,说不定我就真的死在戈壁滩上了,为此,她还中了毒,我一直心存愧疚。
无争春也来电话了,和她之间的这次通话,似乎除了祝福生日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我的心里开始想着另外一个人,便试图把她忘去,可是我错了,两个女生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同一种,根本就不能用替代的方式解决,电话聊了几分钟,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末了,她还是如以往一样关心:“喝酒了就早点睡吧,明天醒了就什么都好了!”我的心里五味掺杂,安静了半天,她在电话那头确认是不是真的还有人在听:“喂?”我愣了一下,回答:“哦!”之后便挂了电话。
在后来,收到了很多短信,知道我生日的是祝中秋和生日快乐,不知道的便是只祝中秋快乐,我被一片祝福声所包围,在这片声音中,我安然的入睡。信仰的世界里,我食指贴着眉心正等待着神像的旨意,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也没有给她起,她也没有告诉我,只能暂且称之为神像,她悬浮在光球中,手中不停的编织着,一些模型正在慢慢的成型,那些形状,正是整个八一中学的全貌,不过却透露出一种神秘和复古的感觉。在编织完成的时候,她将那个模型释放到了这个世界,说到:“十七岁的生日,这是你第一件礼物,以你中学的全貌,加上之前你所见的那些阵型,绘制成了一国,名曰‘拓心’,国中木偶无数,你为祭司,掌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也做偶命八权,不过现在还没有生机,等到时机一成熟,故事即会降临,而你,也会尘落此国中!”我闭上眼睛,虔诚的说:“谢!”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昨晚回来的匆忙,我竟然睡错床了,这个宿舍就在我们宿舍的旁边,而我睡的床正是董翔的床,董翔因为回来的比较晚,所以床铺便被我霸占了,听别人说他在床边等了我好久,见我一直不醒,最后不得不到我的床上去躺,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时睡的时候感觉都挺硬的,现在怎么这么软,之后才发现是这么回事,董翔回宿舍之后,一阵抱怨:“凯哥啊,你那床也太硬了吧,我睡了一晚上,全身都发疼!”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啊,昨晚喝醉酒了,回来的太匆忙,没有注意,就走错宿舍了!”不过心里却在想:你一个大男人,铺那么软的床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