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这种躺着,站着,坐着的生活我实在受不了了,刚好伤口只要不碰的情况也不是很疼,我就急切的想着去学校。课在上学期就已经上完了,所以也不存在新内容的情况,唯一的就是卷子落下了好多,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跟紧后面的就行了。我跟妈妈说了我的想法,她便扶着我到班上,并嘱咐说:“注意点,什么事情都小心些,不要碰到伤口,放学了我就来接你。”我点点头,进到了教室里。这几天没有吹到风沙,妈妈的面容又恢复了一些白皙,那种年轻又体现了出来,他们唯一的感叹就是:“刘凯的妈妈好年轻啊。”我总会骄傲的说:“那是,谁叫他们十九岁就生了我呢。”
对于我几天的消失,很多同学充满了好奇,关心我的,会打听情况,最后也就知道了,关系不熟的,在再次见到的时候,也总有那么几声问候:“刘凯,这几天你怎么了?”我还是少不了那种开玩笑的风格,便说:“遭宫刑了!”他们就是一阵笑:“小子,你是不是想练《葵花宝典》啊?”我也看着他们笑,不再说什么。从动手术那天到现在,花去的有一周时间,这一周简直经历了生死,现在又坐回了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我感觉我的生命有了一次转折,往日的那种熟悉又回来了。
经历了这次手术,在我的梦中便经常遇到死亡,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死了,可阳光晃着眼睛醒来的时候,我知道我还活着,梦中的情形我已经记不清,反正很美好,我很想追随它而去,可一想到亲人同学时,便由心里产生了一种抗拒的恐惧,同学或许不会有太多的伤心,但是父母,辛辛苦苦把我养到了这么大,如果就这么随它而去的话,那么他们将来老了怎么办,所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便成了我每天按时醒来的理由,看着那七彩的阳光,我便感受到了一种新生。
冷半夏还是会和往常一样的发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的那种神情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诱惑,我很想如以往一般调皮的过去问她有没有想过我,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算了,经历过了太多的事情,那种青涩的爱恋,怎么也比不上亲情,她想没想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父母想了就足够了。在放学的时候,妈妈搀扶着我去食堂吃饭,我看见魏雪妍和几个女生站在一片树下,她往我这边打量了几眼,然后朝宿舍楼跑去,我的心跳瞬间就提了上来,不知为什么,每次遇到她的时候都会心率不正常,我又开始浮想联翩,她打量的那几眼,代表了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