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顶是陌生的吊灯,空气里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听见手推车的转轮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些铁制品与玻璃器皿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
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还活着。看来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老天爷也没那么着急收我。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手上扎了针,管子里流动着一些不知名的透明液体。我爸从门外拎着热水瓶走进来,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便急匆匆地跑过来。
“醒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摇头。
他舒了口气,“没有就好,大夫说你就是肺里面呛了些水。。脑袋有些缺氧,等打完这些吊瓶,再观察一会儿,你要是没什么其他的症状,就能回家了。”
我点头,朝四下看了看,这间病房是个三人间,左边病床是空着的,被子叠的整齐,应该是个空床位,右边床上睡着个人,女的,我熟悉。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人(这时候我一定要夸一下我们这里的环境,起码这水还是很清澈的),我看见她奋力的向我游过来,她拉住了我的手,那只手的触感,我到现在还记得。
我爸削了个苹果递到我手里,问我:“你还想吃什么?爸爸出去给你买。”
我是该觉得愧疚了,我爸若是知道他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女儿。。在快死的时候想着的都是别人家的小子,他怕是要寒心痛哭好几日了。我也不知道陈满哪里好,他难道给我下药了吗?还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怎么这辈子就非掉进他这个坑出不来了呢?
不过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觉得遗憾吧。
我接过苹果,冲我爸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人。
我爸拍拍我的肩,刻意压低了声音,“没事儿!就是昨晚上在这儿守了你一夜,这会儿太累了,撑不住了,刚刚睡着了。”
难怪这会儿外面是晴天,天还亮着,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默之玄雪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林姨原来还会游泳呢。”
我爸低声笑了笑,“我告诉你啊,你林阿姨当年可是省里体育队的,什么游泳,马拉松那都不在话下。”
我确实是吃了一惊。
“你没看出来吧?你林姨以前还会弹钢琴呢,还教过不少学生,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哇,这么多隐藏技能,没看出来啊。”我看着我爸,他满脸竟还带着些许骄傲,我冲他叹了口气,“配你可惜了!”
我爸当即朝我头上给了我一记重击,疼的我哭天抹泪,吱哇乱叫,“我还是个病人呢!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疼你才能长记性,谁让你连你爹都敢调侃,再说,我怎么了?我当年也是很风流倜傥的好吗?和现在那些电影明星比起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好吗?”…,
我皱了皱眉头,“那您这话就是说我妈长得丑了呗?不然我怎么长成这副样子?你说的那些优良基因,我怎么一个都没遗传到?”
“你这孩子……”我爸被我气得,又想冲过来给我练套拳。
我急中生智,赶忙转移话题,“你和林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你怎么知道她以前的那么多事?”
我爸抬头看了一眼吊瓶,替我将被子重新盖好,“其实我认识你林阿姨比认识你妈还要早些。”
我脑袋嗡的一声,这是什么狗血剧情?难不成我嗑瓜嗑出个三角恋?合着到头来还是我妈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