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了一个时辰,秦淮醒来的时候,房内只剩下霁月出一个人啜茶。
“嗯?我们的假皇帝呢?”秦淮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一般扫视了一圈房间,自行倒茶喝。
“被霁月明强行带着去狩猎了。”霁月出一边品茶,一边心事忡忡。担心是必然的,可执意跟着也不是办法,遂也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哦,别叫他暴露就好。”秦淮一边倒了杯浓茶,喝过后又冲淡了茶色,倒了杯淡茶漱了漱口。
霁月出看在眼里不禁多了一句嘴“你不爱喝苦,为何非要喝。”
“日子不易,不吃苦哪里尝得到甜,别说,原本不甜的茶被苦涩一陪衬,还真甜。”秦淮放下茶杯,托着腮直直的望着霁月出的脸。
霁月出被盯的反感,将茶摆好,不悦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是瞧啊,你与小的时候不大一样了。”
“废话。”女大十八变,难道白夭夭的脸还能是一直拖着鼻涕嘻哈如小傻子一样的?
“小的时候,小胸脯就那么一丁点大,现在都快赶上当年你给我的大肉包子了。”秦淮也不避讳,盯着霁月出的胸口就脱口而出。
霁月出一口茶呛在嗓子眼难受,咳了一阵,转眼盯着秦淮弯起的眼睛,警告道“别想打我的主意,叫霁月出知道,小心你的命。”
秦淮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威胁,这么一听倒是大笑起来。
要说其他他还可信,若是说霁月出要他的命?霁月出舍不得。
还不待秦淮再次开口反问,却见霁月出淡淡然再说了那么一句。
“根子。”
这两句该合在一起听。
这话就有几分危险了。
秦淮可不在意自己的命,一来霁月出不会轻易杀他,二来,自己也不在意,活着还是死了都是一种生命状态,无大差别。且秦淮在二者之间,反而更偏向于死了。
一了百了。
但要是命根子,那就有几分可怕了,毕竟活在在悲苦的世上能捱过去这漫长苦痛的一生,还多需这位兄弟陪伴不是。
思及此,秦淮也不敢太过分,只草草交代了霁月出几句,便也不做声的躺回了床上。
“你还有任务。”霁月出冷冷道。
“我知道,但去的太早容易引起怀疑,睡一觉不耽搁,保准不耽搁。”
说罢,秦淮就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他脸色苍白,往床上一趟,干瘦的身子就像是没有生命的尸体。
“睡着了就像死了一样。”霁月出淡笑,将茶送入口中,也开始掐算时辰。
秦淮说的没错,现在去只会露出马脚,演戏就该演的像一点,否则容易崩。
虽然他心中是百般的担心白夭夭。
……
“好!好箭法!三哥英勇!”狩猎场上的霁月生与霁月廷为霁月明刚刚那一命中野兔的箭而鼓掌欢呼,身后大臣们也点头赞许。但大臣们分寸得当,并未有多夸赞,毕竟大家今日不是真的来射箭的,而是捧场的。
捧谁的场?
自然是白夭夭的。
霁月明社射完一箭,待小卒将野兔捡回来后,将手上的弓递给了白夭夭,面上一如既往的温和道“班门弄斧了,皇兄来射吧。”
白夭夭骑在马背上还不敢松开缰绳,眼见弓箭已经递了过来,又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丢了皇帝尊严,便也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久不骑射,疏于练习,射偏了诸位可不要笑话哦~”
白夭夭打趣的话轻松了众人,王有之忙道“吾皇精于骑射,怎会射偏,箭箭都是好法,吾皇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