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望着霁月出满脸的坦然,不得不佩服他临危不惧的心态,遂将心中的敬服脱口而出“皇上您真无畏,臣妾发现的时候都吓哭了,您看上去毫无胆惧之意。”
话毕白夭夭便瞥到了墙壁上的几道指甲印,是狠狠的抓挠出来的,还有整面墙被踹出来的凹陷脚印,再看霁月出指甲里的灰泥以及被磨平的长指甲……看来他也并不像是表面上一般淡定。
然而霁月出却满脸冷静,半晌后才答道“朕是君,怎会因这等小事而慌了心神。”
白夭夭咽了口唾沫,这样的事说起来实在诡异,用霁月出的身体声音与自己体内的霁月出说话,那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自己……
霁月出转头望向了一脸痴迷的白夭夭,不禁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现在的霁月出声音虽是女人,却又非常沉静道“所以你现在是对着自己的脸花痴?”
白夭夭莞尔一笑,偷偷抚摸着自己的胡渣以浑厚的声音回应“臣妾不敢,只是再想……”
“想什么?”霁月出瞪了白夭夭一眼,越看越别扭,想打又舍不得,毕竟白夭夭可是顶着自己的帅脸在与自己讲话……哎,该死的女人。
“臣妾该死,还请陛下恕死罪,臣妾有一事不明……”
“说。”
“就是,今夜皇上要如何选择妃妾……是臣妾代替……还是为了不暴露,要与臣妾长久宿在一起?”说罢,白夭夭顶着霁月出的帅脸笑出了满脸的猥琐。
霁月出保证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的脸可以做出这样恶心的表情,可都叫那死丫头给毁了。
霁月出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白夭夭的脸,冷漠道“记住,管理好你的表情,不要叫朕的脸总那么丑,乖乖的,若是不听话,等身子换回来,朕便杀了你。还有夜晚为保证不会穿帮,我们宿在一起……”
白夭夭将头点的如捣蒜,霁月出也放开了束缚,起身望着白夭夭赤着的脚冻得通红,不免开始心疼自己的脚。
这臭丫头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大冷天的将自己的脚放在雪水里趟。
想到这,霁月出细微的蹙眉,还不待白夭夭反应过来,直接将白夭夭按在了床上,抬起了现在白夭夭那四十几码的大脚,搁在了现在自己身体的肚子上暖脚。
“皇上!……”白夭夭的脸一红,皇上可真是行,为了他自己的脚竟然就不爱惜她的身子了,虽说现在受罪的是霁月出,可万一冻坏了她的身体,岂不是很难过,且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将身子换回来,这样用她的身子去照顾他的身子,她怎么会不尴尬。
“你急什么,朕虽然暖的是朕原身的脚,可现在感觉舒服的该是你才是。”霁月出冷冷的回应,随后将原身的脚一只攀上了现身的胸口,踩在了柔软的胸口处。
他竟然用我的胸脯暖他的大脚!白夭夭一阵脸红,这感觉实在太奇怪了,有生之年还能踩到自己的胸口也是奇闻了。
“朕问你,你见过朕的身子,所以你会吗?”
!会什么?什么意思?
白夭夭茫然的摇头,不知霁月出说的是会什么。
“朕的意思是……你会不会方便?如若不会,朕可以教你,省的你给朕用坏了。”说罢,霁月出便朝着白夭夭的裆部掏去。
白夭夭懵逼了,此刻还能做什么呢?这是人家的身体,人家想掏就掏呗……
而就在这个动作维持在绝妙之处时,只听门外一声尖细的声音嘶拉划破了寂静的空气,随后门被大力的踹开,接着宫中为数不多的几位妃嫔一齐出现在门口。
妃嫔算上容姬在内,共有六人,这六人将门撞开后,就望见了眼前的一幕。
白夭夭骑在霁月出的身上,正在悠闲的掏……
而霁月出却满脸羞怯的红着脸,任凭白夭夭暴力的掏也不敢言语,只是紧咬下唇,将脸转到了一侧,且迷离的眼神正对上门外的六人。
“嗯?怎么了?”正在专心致志的霁月出抬眼望向了门外,顿时皱紧了眉头。
此刻德公公慌忙跪拜在门外请罪“奴才该死,没能制止容姬娘娘……”
白夭夭猛地反应过来,急忙对着德公公道“无妨无妨,你先下去吧。”
德公公跪拜离去,只剩下几位妃嫔惊怒交加的堵在门口,悉数傻了眼。
容姬也吓傻了,她怎料白夭夭竟然如同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当即脚下不稳便打了个趔趄,头皮发麻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但白夭夭的神情看上去较之前大相径庭,且只字未提陷害一说,难不成……难不成毒酒没将其毒死,倒是失忆了?
而后容姬定了定神,使出了全部的喉音对着霁月出大喝了一声“白夭夭!你个贱货!”先下嘴为强,容姬得将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上。
说罢,走至二人跟前,气怒攻心的她对着白夭夭跪拜道“皇上,不要听信这个贱人的花言巧语,请皇上保重身体!”话中还带着微微气喘,也不知是气是惧。
众位嫔妃自然是不知道此刻的白夭夭才是霁月出,而霁月出才是白夭夭,统统对着霁月出恶狠狠的咬牙,妒火熊熊燃烧。
霁月出站起身来,望着跪在地上的容姬眉头不展,虽是心中十分不悦,可从嗓子中发出的声音却是悦耳动听,随后沉冷道“都出去。”
“住口,你个贱人竟敢命令我!我位列五品,皇后娘娘下便是贵妃,贵妃下便是妃,妃下是昭仪,昭仪下便是本宫,你一个小小的良人,凭何命令于本宫!”
若不是自己变成了白夭夭,想来霁月出一辈子也不会见到这么多女人杀人不偿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