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你是谁?”
牛朗用尖细而荒唐的声调唱:“别问我是谁,请与我相恋——”
乐平:“求求你快离开吧,别呆在我朋友的体内。”
牛朗:“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样多没面子。”
乐平:“你要干什么?”
牛朗:“跟我走,就会明白。”
乐平:“我打个电话给朋友说一声再跟你走好吗?”
“不行。”
“怎么不行?”
牛朗突然挥拳打碎了旁边一扇窗户的玻璃,然后抓起一块尖锐的碎片,放到自己的脖子,对着乐平冷笑,略带几分得意地说:“如果你不听话,我只好把脖子上的动脉血管划断,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血会喷出来一米多高,在空气里形成一些红色的雾,很壮观很漂亮的哦,你肯定没见过这种刺激的场面。”
乐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别这么做,求求你,赶紧离开吧,另找一具躯壳去。”
牛朗慢慢走过来,冷冷地逼问:“不肯跟我走是吗?我要割了哦。”
玻璃片在皮肤上慢慢拉动了一点,一丝血沿着玻璃与手指交汇的边缘流下,其中有些来自手掌伤口,有些来自脖子的皮肤。
乐平站起来:“把手放下,我跟你走就是。”
牛朗笑了笑:“这才乖嘛,我最喜欢听话的孩子,来,让姐姐抱抱你。”
乐平:“你要我去哪里?”
牛朗:“到了自然知道。”
两人不知不觉当中距离已经非常近。
乐平:“谁派你来的?”
牛朗:“问这个干嘛,你应该明白,我不会说的。”
乐平:“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们?”
牛朗:“再提这事我可要生气了。”说话的同时,握着玻璃片的手再次举起,尖锐一端对着肚皮,看上去就像要立即扎入的样子。
乐平:“别这样,我说过跟你走,这就走吧。”
牛朗:“下楼去。”
乐平在前,两个人往下走,这一次情况完全不同,一层一层往下走,顺利到达一楼,然后往外走出去。
怎么死的?
一路走出去,居然没有遇上一张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乐平沮丧地想,看来无法指望谁充当目击证人了。
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看不到人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