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 作者:锦素流年
婚宠——嫁值千金 作者:锦素流年
()“如果你能找到一个靠山,也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靳子琦闻声抬眸,就看到别墅门口宋其衍缓慢踱过来,抄着手,面色自如,然后到她面前,把臂弯处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
骨节鲜明的手指把襟口拉了拉,将她单薄的身体包裹在温暖的外套之下。
“怎么穿这么少跑出来?”宋其衍拧起眉头,眼底是带着关切的责备。
靳子琦抚住他的手,备感甜蜜地笑了一笑,“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至于乔念昭——
彻底被当成了一道隐形的空气,决定忽略之。
但往往,被忽视的那一个总是不甘心,想要引起旁人的注意力!
“宋其衍,娶她做老婆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她爱的是别人,想嫁的也是别人!等她恢复记忆,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笃定的言辞,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在幽静的庭院里掷地有声。
单个击破的计划落空后,现在是想要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了吗?
靳子琦美眸一眯,转头看向正义愤填膺的乔念昭,自从和苏珩风的婚事告吹后,她倒是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了!
乔念昭被靳子琦冷冽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不自禁地往车边靠了靠,犹如强弩之末。
“瞪什么瞪,难道我有说错吗?”
宋其衍不动声色地将靳子琦往怀里揽了揽,淡淡地露出一抹笑,望着乔念昭声音低沉地说:“幸灾乐祸可不是什么好性格,迟早是要吃亏的。”
乔念昭被宋其衍看得心底不安,脸色有些苍白,唇瓣嗫喏得说不出话。
靳子琦好笑地现一个现象——
乔念昭现在天不怕地不怕,似乎独独怕宋其衍,只要宋其衍眼睛冷冷一横,往往都能把她逼到墙角,就像是老鼠碰到了猫一样。
她也绝对相信,若靳昭东教育乔念昭时配上宋其衍看人的目光,今时今日乔念昭也许就是一个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大家闺秀!
只可惜,靳昭东的溺爱和纵容,造就的是一个心机颇重的伪善淑女。
看着焉了口气的乔念昭,靳子琦开口:“如果你指的别人是秦远,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恐怕一辈子都看不到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幕。”
乔念昭脸色一僵,涂着漂亮彩甲的手捏着车门把,“你记起来了?”
靳子琦不以为然地点头:“最起码已经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所以,即便你不告诉我那晚生的事情经过,总有一天我也会想起来。”
说完,不去看乔念昭路灯下越加难看的脸,就准备拉着宋其衍走人。
岂料宋其衍却岿然不动,他阴鸷的目光冷冷地射向乔念昭,吓得乔念昭愣是紧张地后背贴上冰凉的轿车,“看什么看!”
相较于乔念昭的忐忑不安,宋其衍却笑得更加愉悦,他盯着她悠然道:“当然是看你长得好看,看惯了你笑的样子,倒想见识一下你哭的时候是什么样。”
靳子琦听了这夹带威胁的言论,不由看向宋其衍,却现他嘴角噙着笑,却笑得渗人,难怪乔念昭害怕地脸色那么苍白。
只是,未等她揣摩出宋其衍打算做什么,他却搂着她径直转身回屋。
背后没有再传来乔念昭的声音,倒是车门被重重地关上,却不闻跑车启动的声响,怕是乔念昭也坐在那里猜测宋其衍那句话的意思。
走进别墅,宋其衍脸上便不见了对阵乔念昭时的冷漠,他突然弯身抱起了靳子琦,不顾她的惊诧一路直接走回卧室,呼吸也没急喘一下。
“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被当成小孩子一样抱着,靳子琦多少还是有点窘迫,宋其衍却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瞟了怀里不好意思的女人,咧着嘴笑得格外开心。
当他把她抱到浴缸边坐下,然后放了热水蹲下身给她洗脚时,靳子琦蜷缩了脚趾头,满浴室的雾气氤氲了她脸颊的红晕。
“我自己可以……”靳子琦最后受不了这样的待遇,俯下身想要阻止他。
宋其衍却一把拍开她的手,明显不太高兴地瞪了她一眼,这一瞪靳子琦立刻闭了嘴,却还是想要找机会缩回自己的脚。
“把手伸出来。”他替她擦干脚穿好拖鞋后,目标转移到她的手上。
靳子琦迟疑了下,但在他柔声细语的关切下,还是乖乖地把冰凉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任由他用温热的毛巾一根根仔细地擦拭着她的手指。
感觉就像是父亲在照顾没有自理能力的女儿。
靳子琦怔怔地看着又是端水又是拧毛巾的宋其衍,感到莫名的心安。
她坐在浴缸边,默默地盯着他宽厚结实的后背看了良久。
“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他的声音变得异常的温柔。
靳子琦望着他棱角冷硬的五官盈上柔光,心头也跟着一软,听了他的话,弯着嘴角轻轻颔首,在他抱起自己时主动圈住他的脖颈。
纵然缠绕自己的心事千千万万,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却足以抵消所有繁重。
“你先躺床上,我去洗个澡就来。”说完就一下子溜进了浴室。
靳子琦望着半毛玻璃上映出的身影,枕在自己的臂弯上,微微一笑,带着甜蜜恬静的好心情闭上眼准备进入梦乡。
正睡得模模糊糊,被褥被掀开一角,灌入一股冷风时她不由地缩了缩身体,然后后背贴上一道温热如墙壁一样结实的胸膛。
即便是隔着睡衣她亦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还有那平稳的心跳。
靳子琦没有睁开眼,嘤咛了一下,依着本能往热源处靠了靠。
然后意识朦胧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伸进了睡衣下摆,缓缓地往上游走,耳垂好像也被一股湿热包裹,阵阵的粗粝感若有似无摩挲她的脖颈。
紧接着脸颊上被一股热气冲刷,唇瓣似被如狼似豺地胡乱啃咬。
靳子琦蓦地醒过来,带着睡梦中茫然惶恐的挣扎。
待看到趴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时,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搡他,却在触摸到一片光溜的肌肤时爆红了脸,“宋其衍,你怎么不穿衣服?”突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睡觉穿什么衣服?”宋其衍嘴里回话,手上动作不停,然后遇到了阻挠,被繁琐的睡衣结构弄得烦躁起来,腆着脸虚心求教:“宝贝,这个怎么解?”
一听到宝贝两字,靳子琦就气得抖,脸也红得跟熟透的番茄。
然后是布帛被“哗啦”一声撕裂的声响。
伴随着一句充满期待的宣言:“宝贝,我来了!”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宋其衍,否决了“盗”却验证了前者。
……
翌日早餐时分,一份报纸就摆到了餐桌上。
尽管靳氏和宋氏都极尽可能地压下新闻,但还是有媒体秉持着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原则,顶着两座大山报道了靳子琦被警察带走的消息。
报纸上刊登着一张现场照片,也是这张照片让苏凝雪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照理说不该有新闻媒体的记者混进来,但没想到还是有照片流出。
照片显然是单反相机拍摄的,连靳子琦脸上的表情也捕捉得一清二楚。
和众人的沉默进餐不同,虞青乔来回翻看报纸,最后总结性地转头跟靳子琦道:“表姐,你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仇了,这么对付你?”
靳昭东手里的筷子一顿,脸色也更加地不好看。
靳子琦喝了口牛奶,恰似无心地回道:“也就那么一两个。”
“说的也是,这种人就是得寸进尺!”虞青乔激愤地一敲桌子,丝毫不顾这里还有长辈,“要我说,哪天买个蛇皮袋找几个人揍她一顿!”
“青乔!”苏凝秋察觉到靳昭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扯了扯女儿的衣服,瞪了一眼:“好好吃饭,别瞎闹!”
“我怎么胡闹了,咱们又不是软柿子,为什么要任人拿捏!”
虞青乔不赞同地哼道,然后将一块南瓜饼放入靳昭东的碗里,乐呵呵地凑近脸道:“像咱们大姨夫这样的商场北斗怎么会走缩头乌龟对不对?”
靳昭东扫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但脸上的阴霾更重。
倒是苏凝雪放下筷子,优雅地擦拭了下嘴角插话:“子琦,你跟其衍今天就搬到宋宅去吧,婚后若依然住在这里难免会惹宋老不高兴。”
靳子琦点头,宋其衍已经接上了话:“妈放心,行李早就打包好了,等会儿我们就过去,我父亲昨晚还说让儿媳妇陪他吃晚饭呢!”
苏凝雪听后总算安慰地笑了一下,宋其衍这句话说得颇有水准,最起码让身为人母的苏凝雪放心宋之任不会因为昨天婚礼的事为难靳子琦。
吃完早餐后,靳子琦便跟宋其衍回房,走进卧室,靳子琦就跟宋其衍说了自己的打算,“阿衍,我想去见一面乔欣卉。”
宋其衍打领带的手一滞,在镜子里望着站在一边的靳子琦。
“有些事压在心头总不是个办法,去见她也许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还是想试一试,她是除了乔念昭之外最清楚真相的人。”
靳子琦迎上镜子里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浅显地抿起嘴角,然后走过去,顺势从他的手里接过领带,垂着眼睫熟稔地打起来。
“你会打领带?”宋其衍挑眉,带着些许诧异。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默认了他的猜测,“靳家继承人从小要学的不只是商业管理,还有……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
话刚落下,领带也打好了,靳子琦粲然一笑,刚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住,微微一使劲,把她朝自己拉近。
靳子琦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步,贴上他稍低下的脸颊,他呼吸间带出的热气,喷在她的鬓角,“真的教你怎么做个好妻子了?”
他凝视着她白皙细致的肌肤,眼光流转,喑哑低沉的嗓音透着暧昧。
靳子琦脸颊渐渐地红起来,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猛然推开他,转身去整理自己的手提袋,其实根本没什么需要整理,不过是掩饰自己的心慌。
调整好情绪,回头问他:“你是陪我去还是待在家里?”
宋其衍双臂一伸展,便将外套穿在身上,走去她的身边拉起她:“当然是一起去,我也很好奇怎么样的女人能生出一个小毒物来!”
呵,他倒是沿用了虞青乔替乔念昭起的绰号!
小毒物,算起来,乔念昭的确算是一朵好看却带着剧毒的鲜花。
……
靳子琦和宋其衍到达监狱后,得到的却是乔欣卉已经出狱的消息。
狱警看他们两人衣着得体靓丽,态度也变得很好,依实交代:“就前两天出去的,当时有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开着一辆跑车来接人。说起来,那个女的和小姐你长得倒是有几分相像。”
靳子琦心中顿时了然,和宋其衍对视一眼,是乔念昭!
回去的路上,靳子琦一直在揣度乔念昭的心思,照理说,以乔念昭的性格,在母亲出了狱后势必要到靳家拿这件事闹一闹,可是,就昨天的情形来说,她虽然使了手段,却没有提及任何和乔欣卉有关的事。
难道她转了性子,想让乔欣卉安度晚年?
“在想什么这么投入?”宋其衍在后视镜里瞟了眉心紧皱的女人。
“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乔念昭素来见不得我好,如今乔欣卉出来了,她怎么可能没有行动,只是好奇她会以什么方式出其不意。”
宋其衍却轻笑出声,眼睛还是看着前方的路:“孙猴子再怎么蹦跶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生活闲来无趣,就当看场戏好了!”
靳子琦却未放松心情,“如果这场戏会波及我的母亲,我宁愿在它开演前就把它踢出局。”
“也许这也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靳子琦不解地望向他。
宋其衍笑着看她一眼,“你觉得咱妈现在活得开心吗?”
靳子琦的身体一僵,妈活得开心吗?她不知道过去几十年如何,可最近的四年,她从未见母亲对父亲真心地笑过一次。一场婚姻里,如果对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连笑一下都做不到,又还剩下多少的情意?
“与其一辈子困在一个心结里,倒不如借此机会解开,也许过程会痛,但结果却是好的,也算是苦尽甘来,况且,咱妈指不定还能梅花二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