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对方是在刻意展示。
闻言罗盘七不是很惊讶,聂言早就让人调查过和柳凡接触的人资料,郑良天就是其中之一。
罗盘七讥笑:“这对天使兄弟,一定隐藏着什么猫腻。”
正经人谁会去追求白辞?
也不嫌弃袋里不知泡了多久的手指,罗盘七夹住边缘拎起来说:“郑良天已经死了,从郑良使的表现看,他和柳凡不大熟。”
林云起反驳了部分观点:“郑良使认识柳凡,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郑良使处于主导地位。”
“怎么说?”
“那天在自助餐厅吃饭,其他人都到的很早,我提前五分钟还被食客指责。他们明显对于柳老板很尊重,甚至推崇。”
罗盘七回忆那天的情景:“而郑良使姗姗来迟。”
“你们不止一次同吃了饭。”白辞望着二人,声音突然插入。
罗盘七打了个喷嚏,脖子上的汗毛立了起来。
“郑良使今天随意在柳老板家里走动,说话颐指气使的,瞧不出丝毫客气。”
对老饕来说,能给他们做出美味的厨师很珍贵,郑良使虽然愿意花钱买柳凡的餐券,但对柳凡的态度有流于表面的轻蔑。
“合理推测柳老板有段时间可能在为郑良使工作,而郑良使延续了做雇主时的态度,认为花钱就能让对方做牛做马。”
罗盘七自认行为分析做的不错,经林云起一说,忽然觉得这方面还有待加强。
拍了几张照片,罗盘七保管袋子,将咕咕钟物归原位。
天使兄弟和柳凡之间的猫腻是次要的,他更关注生死簿的下落。聂言刚刚发来消息,总部的负责人对这次事件表示了高度关注,自己更不能有丝毫疏忽。
四周架子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以美食料理为主。
罗盘七每一本都很细致地翻阅。
“你也在找病历?”林云起:“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柳老板的。”
分不清林云起是真傻还是装傻,罗盘七余光捕捉到对方偶尔蹙起眉头,嘟囔着柳凡没有带社保卡,会不会影响报销等杂事,下意识也眉头紧皱。
若说伪装倒也不必武装到每一个细节,每一次肢体动作。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林云起有着一套独特的世界观和处事原则。
一心二用,他手上的工作不停,用时十分钟翻完了半个书架的书。
罗盘七想看看白辞的进度,一扭头,白辞不知何时拉了张椅子坐下,对着钥匙链上的骸骨狗自言自语:“他们一起去吃了饭。”
“……”
好不容易为林云起的两幅面孔找了借口自圆其说,白辞又开始令人迷惑。
罗盘七吸了口气,不明白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白辞低低笑了一声:“找到了。”
罗盘七一个激灵,找到什么了?
四目相对,手机手电筒的亮度有限,但罗盘七能清楚看到白辞的双目,乃至瞳孔深处的色泽。
他咽了下口水。
白辞:“你看着很紧张。”
罗盘七面相上很沉稳,一颗心却是已经吊在嗓子眼。倘若白辞真的发现生死簿,他绝对抢不过,最多拼上性命拖时间,让聂言赶过来。
另一道光芒打在脸上,林云起听到白辞的话,狐疑问罗盘七:“怕黑?”
领口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紧紧贴着皮肤。
罗盘七:“有点。”
他调整好呼吸:“都聚在一个房间也发现不了什么,还有阁楼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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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分头行动?”
考虑到罗盘七怕黑,林云起主动请缨:“我去阁楼看看。”
乍现一只血糊糊的手指,落实了柳老板不是正经人,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找病历,探索这个可能存在的犯罪巢穴也很重要。
轻易支走了林云起,罗盘七有种不真实感,但他现在面对的是白辞,精力始终高度集中。
从脚步声确定林云起已经走远,罗盘七开门见山:“你已经掌握了生死簿的下落。”
白辞:“或许吧。”
罗盘七狠狠闭了闭眼,组长怎么还不来?
短信发出去也有段时间了,应该到了才是。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四舍五入,和林云起共进晚餐的经历让白辞今天罕见地显露出好脾性,“一笔可让活人死,一笔可让死人生,这才是生死簿的逆天之处。一只蝼蚁真得到了,又怎会再费大力气去吞噬林云起的灵魂?”
双方立场并不完全相同,罗盘七保持适当的存疑。
“异物不可能以肉身状态存活,”他反问,“除了生死簿,还有什么有这种能力?”
白辞:“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