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多弄些鬼银贿赂近侍,这样他的幽魂能离开地府回到人间,哪怕让他在漆黑无比的夜里看一眼申屠离的睡颜也好!
“阎王爷,您去哪儿?六王爷吩咐您只可在濒魂殿附近活动。”鬼侍女跟着阎惘飞掠到地府上方,急切说道。
阎惘闭着鬼眼把手伸进护魂王袍内,掏出从明阁墙壁撕下的一片金叶子,对着侍女鬼眼一晃。鬼侍女顿觉眼前金光四射,她双手捂眼直直从半空坠落,之后,悬停在一处鬼槐树枝上。头上插着艳红欲滴的彼岸花,被她的动作击出飘荡,正好被阎惘伸出鬼手够着。
阎惘见对付掉她,催发冥力向地府边缘飞冲。
阎惘凭借手上的黑金鬼戒顺利通过南方鬼门。当初捉拿过他的鬼兵看到阎惘戴着鬼戒指,当下吓得尿湿亵衣。
阎惘在途中降落冥地薅下几根蔫了吧唧的释忆糙。
在卷暮十字地渊畔搭建祭地台的鬼师已经完工飘走。祭地台上只有听天和由命两位幽魂在往祭台中心凸起的风台上插牙边鬼旗。冥界地动后气候异常,此地竟然诡异的一丝冥风都不吹,那残留在冥空气内的浅黄瘴气股悬浮不动停在半空。一轮硕大的蓝色冥月当不当正不正地悬挂在冥地一处山坡上,照得那山坡异常凄冷。
听天和由命发觉有尊贵幽魂靠近,当下跳下祭地台,跪着迎接阎王。
阎惘往他二位跟前凑去,并伸出鬼手去扶他们,在他们将要起身时对着护魂王袍内的彼岸花猛吹一口鬼气,迷魂香顿时扑入毫无防备的听天和由命鼻中,他俩仰面朝天昏迷不醒。
阎惘催动冥力把两位幽魂击入地府,他俩被击到一处房檐下,像拍岸的水糙载沉载浮。
阎惘拿出彼岸花和着释忆糙嚼下吞进腹中。片刻后,阎惘觉得鬼身仿佛沸腾般燥热难耐,他不自觉地将护魂王袍脱下抛到鬼旗上挂着。
阎惘忍着燥热悬浮步行到十字地渊口,只见冒着紫色冷焰的十字豁口深不见底,它仿佛是噬魂巨兽流着口水等幽魂到它嘴边。阎惘突然发现十字地渊豁口像在开合,一张一翕的样子很是吓唬鬼。
“莫非,冥界地动,改变地质平衡,它会不会自己合上?”
阎惘甩甩头,从地渊口慢慢往下爬进地渊。医卷上记载紫焰火蜈蚣在地渊深口附近活动。
由于身体燥热阎惘脱下护魂王袍,此刻的他只好用全力催动冥力护体,只是,体内翻滚着股股热流让他很有用鬼牙撕开自己幽魂皮散热的冲动。地渊口的冷焰火不动声色燎烤着阎惘,冷焰在阎惘幽魂鬼身上留下一纹纹不明显的火纹,它不痛不痒似乎没有危害,但这种冷焰同样致命,如果幽魂在此时到有太阳的地方一晒,那火纹会生出诡异的紫色霉斑,霉斑只会慢慢扩大,这具幽魂会成为传染恶疾的害魂,他没病发致死就会让其他幽魂扔到远离冥界的魔界冰窟。
阎惘站在一个地势稍平坦的岩石台上,脚下的紫色冷焰火“噗噗”流窜。俊郎飘逸的年轻幽魂张开鬼手臂,用牙齿咬破魂皮,一股股淡黑色血液从他手臂上蜿蜒流出。
阎惘低头瞧看深不见底的地渊中心口,除看到冥地岩石被紫火冷焰常年炙烤,形成通体一色仿佛巨大紫玉的山体外,还听到一阵岩石崩落极其惊心的碎裂声,除此外连一只普通冥虫也没见到。
“会不会医卷记载的事已经过时?是有紫焰火蜈蚣在地渊口生存不过不是现在,是遥远的以前?”
阎惘独自后悔,抬头望着灼灼紫色冷焰窜出仿佛活物的巨大地渊口,想踩着哪处岩壁凸起能快速回到冥地表面?
突然,阎惘感到脚趾头被什么东西爬上来,接着定睛一看,阎惘心说:“完了,今天我将报销在这鬼地渊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