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申屠离他们的前面迎面射来许多裹着蜡头的竹箭,竹箭密密扎扎似横落的雨点,申屠离和邵寒梅用匕首挥动不停,“噗――啊――”邵寒梅右肩中箭,她边用左手挥挡竹箭,边往后退。她自我感觉竹箭没有毒素。
申屠离后背的郑维嘉这时跳下他的脊背,转而扯着邵寒梅帮她抵挡竹箭,三人退到沼气密布的大树根下。
“我们朝有天光的地方向上爬。”申屠离对郑维嘉和邵寒梅道。
万般无奈下,三人扯着根系支脉往大树树根上部爬去。
根毛看似不粗不壮实则韧性十足,而吊着球形树棺的根毛却非常脆弱,已有两个球形树棺掉落在褐色土壤地表。
“砰――砰――”球形树棺应声裂开,只是奇怪这两具树棺内除生着另一个球形肉瘤外空无一物。
“表哥,这是虚实树棺,你和李参跌下来恰巧跌在两具实树棺上为了救你申屠离割断吊着树棺的根毛,奇怪的是本该那时触动的机关,方才启动。表哥,我们破坏了树棺恐怕出不去了!”邵寒梅一边爬一边盯着球形树棺,只见那树棺外原本平滑的球面慢慢变形扭曲,其中一个大的球根上滴出残红的血迹,上面写着:擅闯者、启棺者皆不得好死。
“天光灭了!”郑维嘉看着那处由树根上部射入的天光,一下子就像被水浇透的火焰般瞬间熄灭。他不确定要不要接着向上爬?
树洞内漆黑一片,掉落到底部的球形树棺有“咔咔”声传出,那声音就是有人在棺内挣扎启棺,“咔――”模糊的人形轮廓从树棺裂fèng处钻出。
“它们怎么是这个颜色?”申屠离看到那人形物发出模糊的幽白亮光,它们爬着摸索,找到大树底部攀着树根往树上爬。从它们饥渴的形态看,它们不得不靠球状根存活,以前寄居树棺的顶部根毛被砍断,断了它们的养分。
“这不会是半死人吧?”传说法术高强的术士死后会在体内留着一口生气,只要棺椁不被破坏,生气没有倒流回腹腔内,它还是个死人,可现在,它……
半死人活像僵尸,行动起来僵直缓慢。由于看不清路径,它有几次差点从树杆掉落。
申屠离、邵寒梅和郑维嘉三人攀着根毛往上攀爬。终于三人躲进一个空置的半球形块根内。内里的空气似乎好了许多,郑维嘉靠着球壁,喘着气对申屠离说:“你带着寒梅向上爬,找刚才那处天光处,想办法出去。”
“表哥,它爬过来了!”邵寒梅惊恐地立在半球形树根外侧,眼睛不错地盯着那人形幽白亮光。
“嘶嘶嘶――”一簇簇细密根毛弥补着半球形树根,将它填充的非常密实。
申屠离想要砍断它们让行动缓慢的郑维嘉出来。可惜,随着他的挥砍,根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接近于疯长。
邵寒梅侥幸脱逃,而申屠离和郑维嘉被困在球根内。
……
白马用仙识搜索发觉找不到沈五月后,驾着红云继续下降,在它下到盐沙层时被岩层截住。
白马一下子就探到岩fèng下面有半死人出没,它将马头探下岩fèng击出一股仙力。要张口咬住邵寒梅脚踝的半死人被击中,它胳膊挂着根毛死在树上,尸体内流出一股浓绿的尸水。尸水溅到根毛上,根毛将它全部吸收掉。
邵寒梅没有发现危险暂时解除,拼命揪住根毛往上方攀爬,她的手被根毛磨破,内里肮脏的汁液蹭着伤口火辣辣的痛。
“嗨――”邵寒梅抓着根毛荡起用脚去踢她想像中的天光开口处。
“唉――”邵寒梅显然是踢到一块岩板上。等她的痛觉逐渐消失,她终于觉出异样来,这块石板凹凸不平似乎刻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