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易谢,寸暑难留。
这个世界只有时间是真正公平的,它从不为谁停留。
就像手中的流沙,哪怕攥的再紧,它还是不经意的落下。
白驹过隙,一晃眼,时间就来到了木叶60年。
这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清晨,宁次照常结束了每天一早一遍柔拳的锻炼,或者说也仅仅是还叫柔拳这个名字罢了。
他已经将流水碎岩拳的精义与柔拳完全融合,并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招式,形意,是完全不同于邦古传授的流水碎岩拳和日向柔拳的一种拳法了。
结束了修炼的宁次静静地站在被晨光照耀的庭院里,不常打理的庭院里有不少杂草,清晨的霜露凝结于上,宁次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在尚且寒冷的初春凝结成了水雾。
心念一动,宁次抬起了右手,在外人看来,他似乎是在低头仔细观察着手上的纹路。
但只有宁次看得见,他手中那个,在虚实间不断变换的白色的方块。
“还是只有两格吗?”
看着黑色屏幕上微微闪亮的两个格子,宁次无奈地叹了口气,要知道在回到忍界的时候充电宝的能量还剩下一格。
也就是说在这整整一年的时光里,宁次竟然仅仅才收集了一格的所谓“英雄能量”。
比起在一拳世界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收集到三格能量可以说相去甚远。
“果然,忍者的身份,与所谓的英雄想去甚远吗?”
回忆起他收集到三颗能量的经过,分别是在陨石下救了一个小女孩,在深海王面前救了无证骑士,还有拯救了捕捉鳞兽的小队。
但他在忍者世界执行任务,帮助别人并换取酬金,似乎便收集不到这些英雄能量。
宁次突然想起一句古语。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虽然很难理解英雄能量的来源,但结合他获得能量的经历,也许越是无私地帮助他人,就越容易收集到能量。
可惜这样的猜测,宁次却很难去验证它,毕竟当英雄能量也成为他的欲求的时候,那就很难说自己的内心是无私的。
在宁次心中,如果有真正完全符合这个标准的人,那么无证骑士骑着单车的身影总会第一个浮现到他的脑海。
真是好久不见了,无证。
宁次收起充电宝,抬起头,目光幽幽地凝视着远方,他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有人也许会想起自己。
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无证有没有受伤,老师追踪饿狼的情况又是如何了?
不由地,宁次的思绪,一时飘远了。
……
半响之后。
摇摇头,宁次收起了心中的杂乱思绪,回屋收拾了一番,就打开了院子的木门。
“雏田大人,早上好。”
抬眼看到背着一个小包的雏田在往忍者学校的方向走,宁次停住脚步打了个招呼。
在上一次的野营训练之后的半年的时间里,宁次和雏田的关系有了不小的改善。
在从前,宁次仇视宗家,仇视雏田。
是因为他将自己失去父亲的痛苦,对复仇的无力,还有自由被禁锢的愤怒,都统统怪罪在了宗家,怪罪在了宗家的继承人——雏田的头上。
但当他了解命运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只是在迁怒而已,将他对命运的无力,迁怒到了无辜的雏田身上。
“宁次尼桑,早上好。”
雏田也回过头来,朝着对她招手的宁次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那双初白无暇的眼睛,宁次的心也不由地柔软起来。
“时间过的真快呢,雏田大人,你也快要毕业了吧。”
“嗯,宁次尼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