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古老师……”眼前只有穿着黑色长衫的邦古老师拿着抹布,撅着屁股擦地板,这些活都是自己这样小辈分的弟子干的呀,怎么可以让德高望重的武术泰斗邦古老师亲自擦地板,简直是大逆不道!
“嗯,你来啦,茶兰子!”茶兰子开门的响动被邦古察觉了,一看却是是旷了两周课的小弟子。
“那就开始练习吧。”邦古看着仅剩的弟子,悠悠说道。
“等一等,为什么是老师在擦地板?”茶兰子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师兄他们到哪去了。”
“走啦。”邦古背着手,有些黯然地说,“你是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了。”
茶兰子瞪大了眼睛,“都走了?原本道馆超过一百人诶!”
“是啊。”
“等一等。”茶兰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眉毛都兴奋地跳了起来,“所以现在我是大弟子啦!”
“嘛,你想要这样自称也无所谓啦。”
“哼!”茶兰子转过身,把腰带一下子系紧,然后双手握拳:“看来我要努力了啊!”
“好像突然变得很有干劲啊。”站在茶兰子身后的邦古想着。
……
两年后的清晨,山脚下。
“茶兰子,你作为我的大弟子,能不能稳重一点。“邦古转过身瞪了一眼走来走去的茶兰子,然后邦古看着静静站在一边的宁次,笔挺的身姿让邦古赞赏地点了点头。
“是,邦古老师。“茶兰子勉强答应一声,但嘴里还是不停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茶兰子的惊慌失措来自于昨天收到的一条小雅发来的短信,短信上说小雅要跟随邦普师叔一起前来拜访道馆,而且邦普还有意考校邦古弟子的功夫,作为大弟子的茶兰子表示非常虚。
虽然自己经过武馆的锻炼,身手在普通人里面很厉害了,但小雅三年前就能打跑好几个大汉,三年下来自己真的打的过她吗?
茶兰子脑海里想象出小雅一拳把自己打倒在地,笔直纤细的美腿踩在自己胸膛上,而自己却动弹不得。
茶兰子就一阵兴奋,不,是脸都丢光了啊。
……
而刚刚被邦古夸奖的宁次虽然站的笔直,但他纯白的双眼却没有一点焦距,显然正在神游天外。
(好羡慕,上课偷偷看手机完全不怕老师发现诶。)
“原来我的命运是那样的吗。”想起在师兄房间里找到的火影漫画,宁次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
白眼的天才败给了吊车尾,然后被吊车尾的坚持和毅力打动?漫画里那个影响了“自己”一生的那个黄毛小子,就是命运的宠儿,预言里注定的救世主吗?
“原来死在十尾的木刺下,就是我该有的宿命吗?”宁次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自己”倒在地上,胸膛插满了木刺的那一幕,额头的笼中鸟鲜明刺目!
“笼中鸟果然只有死去才能解除,这就是是分家注定的宿命呢!”
“原来该是火影的终将是火影,该牺牲的总会被献祭。”
“真是可笑的剧本啊。”宁次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心中百转千回。
日向宁次并非不能死,为了拯救他人而死不也是英雄一样的牺牲吗。
可是,
可是,
这心底涌起的不甘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死在扦插之术下的“日向宁次”真的是我吗?那个将解脱笼中鸟的理想托付给其他人的“日向宁次”真的是我吗?
不,那不是我。
宁次在心底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