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是凶,可杀吗……当时她妈直接昏了过去,等悠悠醒来再去抱着闺女痛哭的时候,那早已经死透的大闺女的眼睛里突然流出两行鲜红色的血泪来,当时吓得她家老二叫得不成声了,这几天都不敢睡她们那张床了。”
“报警了吗?”有个声音问出我想问的问题。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是要报警来着,可当时她们家二闺女说早上起来姐姐还好好的在睡觉呢,大白天的也没有人进那个屋子,就算报警,有么有用还真不好说,而且还要把尸体都解剖了,死后也不得安生……”
“也就是说,警察并没有验尸确定死亡时间了?”我走近插嘴道。
一帮女人像被惊吓了的鸡,一下子都跳了起来,齐刷刷转头看着我,面上的神色既是疑惑又有些尴尬。
我自我介绍说:“各位,我是这家亲戚的朋友,本来是来……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我其实,也算是个警察,如果真是凶杀案,希望你们能提供些线索。”
“这……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就是凑在一起瞎说,瞎说的……”一个农妇尴尬地笑着说,拔腿就走了。
其他人也都讪讪地笑了笑四散离开了这家的院子,完全没有刚才八卦的劲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那种死法,那就是凶杀,怎么可能不报警呢?
还有血泪,我来到这里之后,看到那个鬼魂的血泪,尸体的血泪,听这般女人说,当时这王丽云刚死的时候,也流下了两行血泪。
这血泪是什么意思?
跟什么事有关,这事又指的是什么,还可能“不要命”,所以才不报警吗?
我感觉脑袋里面好像装了一脑袋乱草,这些草正疯狂地生长,彼此纠缠,什么也分辨不清楚。
不过,我的打算是尽快带沐温晴离开,这些事情,先心里有个数就得了。
夜里,邻人都散去了,李红珊知道沐温晴来了,也根本笑不出来,她握着沐温晴的手,哭得已经浑浊的眼珠目不转睛地看向沐温晴,一瞬间眼泪又湿了脸颊。
沐温晴虽然也打算好了第二天跟我走,却也没好意思说出来,当天晚上主动要求跟王丽月一切为王丽云守灵,守在冰棺旁边。
我被安排在院子里的厢房安歇,这家的地方本来不是很大,厢房本来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李红珊的丈夫勉强找出点东西给我搭了个床铺。
丧女之痛,已经将这个家彻底摧垮了。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这个男人,我说:“姨夫,我能问你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