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嘴角一翘,嘿嘿地笑了起来,牙关一合说:“走——”话音未落,她的身子猛然委顿,一下子躺倒在床,整个身体都松弛了起来。
我小心地凑过去一看,她的脸色正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开始慢慢平稳起来。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将她额头上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走?
这是在威胁我吗?没有弄死我,就威胁我?
走,当然要走,最起码是要保证沐温晴的安全,可是,你让我走就走,我这个鬼差大神岂不是很没面子?
怎么也要跟你见个高低。
我暗下决心,将沐温晴送走之后就回来把这事搞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捣鬼。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我不敢离开厢房,就向外走了几步,正好站在厢房门口向外看去。
李红珊的丈夫正诚惶诚恐地引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那老人一身连帽黑衣,黑色的帽子还扣在头上,帽檐压得很低,将整个脸都遮挡得看不清楚。
这不是河边钓鱼的那个怪老人吗?
“您给看看,这是怎么了?我们家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怎么就……”李红珊的丈夫擦了几滴眼泪,引着老人向前走去。
老人的手里还拿着那根鱼竿,李红珊的丈夫牵着鱼竿的这头好像在引路一样。
老瞎子?
难道他是瞎子?可是在河边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她是瞎的。
李红珊在看到老瞎子的时候也住了声,仓惶地爬起身来扑将过来:“大仙,求您给看看吧,我苦命的孩子啊……”她又嚎啕大哭起来。
“到底怎么了?”老瞎子开口问道,身影沙哑的厉害。
“就是……没多久之前,我和红珊都不知怎么就迷糊了,死活就睁不开眼,就老听到我们家大丫头在喊我们,却不能动弹。后来天快亮了,好不容易能动了,出来一看,大丫头的身子不见了,那冰棺明明还通着电呢,好好的放着,严严实实的,这身子怎么能不见了?”李红珊的丈夫说话也有些哆嗦,可还是坚持着把事说完,“我们出来一看正碰到二丫头从外面进来,我们就问她这守灵守的身子哪去了?二丫头还没回答呢,灵堂里的纸扎的人就在这时候自个烧起来了,明明是个纸人,可,可听着那声音,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说是人声也不是,不是人声,可也……我,我真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