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许,林默赞同,小尹不在坚持,众人踏着弯曲的小道前去。之前,为了杜绝小尹体内的尸毒祸乱,我等人不得已撬去了小尹嘴中的两颗大板门牙齿。所以到了现在,小尹一般是沉默寡言,为的是尽量避免露唇现齿。他曾是说过,此般模样,很是不雅观。
这村屯的地势方位并不是很大,而且,所有的村民住户,不是零乱的分散开,而是比较集中。一处瓦泥屋挨着一处。不出片刻钟,我们四人寻到了许德江的住所。
从他的屋子中,传出了一阵阵’咚—咚—‘的捣药声,我们轻轻的推门而入,生怕是打扰了他那一份的雅闲。
“你们都来了?”许德江回头撇来一记目光,悠悠的深邃。
“许老!让你久等了!我代我的学生们,向您老说一声抱歉啦!”黄教授躬手的歉意,面色淡淡的揉开。
“哟!你这是哪里话呀!可是折煞我这一把老骨头啦!再者,来者是客!该说抱歉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们。粗茶淡饭的招待,不能尽上地主之余,老哥的一声抱歉!说来惭愧呀!”许德江放下了手中的药灌,就着盆水洗了把手。
“对了!你们尚未吃过早饭吧?如此甚好!我们边吃边谈,那位小哥的顽疾,你不用担心,只要三味药引一到手,我马上能入药的君臣佐使配制出来。如若到那时候,所有的问题,通通是迎刃而解了。”许德江捋着他的胡子,笑脸洋溢。
“来来!你们随意坐!”
许德江是热情的招呼我们入坐,盘膝在一矮桌子上。桌上稀饭,青菜,花生,萝卜干,咸鱼,竹笋,落满了一桌子。简单,清淡,却是许老一天的主食。许老的生活,也是轻贫,从他穿着补丁的衣服上,即可一眼看得出来。
短短的半宿接触,我们就明白了许老一生,真的很撩苦,很寂寞,很孤独。他孤家寡人的独守一瓦泥房,守着全村人的几十人口,为着他们义务免费的诊治,默默的支撑着一村屯的大感,小感,伤风病痛。同时,他是伟大的。默默无闻的一生,就窝在了此村一辈子。不求回报,只有付出。人间大爱,自有真情在。
许德江说,千里追风散,独一味逍遥草,鹧鸪鸟,这三味药引,或许能在断头山谷中寻到。但其路程是险恶,坎坷,棘刺丛林,几乎是接近原始。
“断头山谷?”小尹面色发白的呼叫而出,随即,他身子软软的歪倒而下。
小尹突然间的晕倒,在坐的各位,全是面色颤变。断头山谷当真有如此可怕吗?为何小尹一旦听到那个字眼,两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呢?我心中一面揣摩,一面协助着许老掐着小尹的人中穴位。难道是小尹体内的尸毒再一次作乱?如此反复的发作,以小尹目前虚弱的身体,是难以承受得住尸毒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