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笑道:“这个看似口误的意外极易让人想入非非。”
刘远山敛笑道:“老爷最后同陈心远滚入山谷的那一刹,小人至今心有余悸。”
孙郎中向刘远山作了
手礼,说道:“要不是你紧遵约定,用织好的鱼网将老夫接住,只怕此刻早已同陈心远一同喂鱼去了。”
刘远山忙作楫道:“小人只是按部就班地做而已,并没起什么作用。是老爷深谋远虑,步步为营,才将原本极大的祸事化解了的。”
孙郎中笑道:“都是诸位协力的结果。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慧卿娇笑道:“我帮老爷守住了后山的出口,老爷该拿什么谢我。”
孙郎中刮了她一鼻子,笑一回。问刘远山:“架网的那个洞可否掩埋好了?”
刘远山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到山谷中处理了陈心远的尸首,后来是否上山来过?宋作武如今在做什么?”
孙郎中道:“幸亏先差你回来,如今墓里的官兵可多着呢。”
刘远山道:“我们是否外出避一避。”
孙郎中道:“我已佯装坠崖身亡,即使宋作武怀疑也无济于事的;况且,陈心远披着画皮他看得真真切切,而陈心远要揭穿我的话,却半句没听到。”
慧卿道:“这么说,我同老爷又可以外出游玩去了。”
妈妈道:“你且别游说老爷,如今依然马虎不得。”
刘远山道:“奶奶说的是,少走动为妙。”
孙郎中表示赞同,拈髯说道:“哑老头是被什么手段制服的?”
身边的妈妈一面将窗户合上,一面说道:“他跟咱也几十年了,这一朝怎么这样不小心,白白丢了一条姓名,多少可惜!”
孙郎中叹道:“本来命他先杀了南宫寻,再过来协助我,也省得出这么大的舛错。可如今倒好,不仅完不成差事,还赔了老夫的画皮和他自己的命。”
刘远山指着南宫寻,说道:“老爷就宽心罢,画皮等风声小了些再去寻,此刻将他先诛了再说。”
孙郎中挥手道:“画皮只怕是没了,如今我也老了,已用不上它了,罢了,罢了。至于他,你看着办罢。还有客栈里的那个小厮,他知道得太多了。我同大奶奶少奶奶在议事房中等你,待会还有话与你说。你且做得干净些。”说完了便携了慧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