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倾坐直身子“对,我现在家里。”
“哈哈哈,那好倾,来我的酒吧喝两杯怎么样,我来接你!”詹姆斯笑道。
杨世倾一时有些不好拒绝,心里是真不想去,但还是笑着答应下来,詹姆斯很高兴的挂断电话,杨世倾点开微信,同意詹姆斯好友请求,又把位置发给詹姆斯,起身穿好衣服裤子换上皮鞋,走到厅扯过一张纸,回到房间拿出王凤霞照片,躺在床上轻轻来回擦拭,眼神逐渐变得恍惚,慢慢的陷入回忆之中。
某年三月,桃园村桃树开花了,那时的杨世倾与王凤霞,正在桃树下追逐打闹,微风轻轻掠过树稍,吹落许许多多的桃花儿,搞得两人满头都是,玩累了王凤霞便会靠着杨世倾胸膛,嘴角含笑抬头看着杨世倾,两人总是含情脉脉注视着对方,但最先躲避目光的,永远都是王凤霞,面容娇羞,把头埋在杨世倾怀里,时不时还蹭一蹭。
杨世倾嘴角稍有杨起,随后面带忧伤复于冷峻常态,叹了口气把照片重新放于枕头下,便动身下楼想到小区走走,天空依旧阴沉,但并没下雨的意思,小区内很是安静并没有行人,别墅区都是有钱人住的,但不代表有钱人不上班,杨世倾自心底都有些怀疑,自己就是小白脸,双手插兜慢步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到得岗亭过去看了一眼,应传明还在呼呼大睡。
杨世倾觉得有些无聊,便走出岗亭到小卖部买了包双喜牌香烟,蹲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自顾点燃一根叼着,心里有些烦躁无奈,也不知道穆恒这个案子,什么时候才可以破,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去调查自己的事情,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答应的事还是得做好,但小女孩死的太过于诡异,而且那毒素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杨世倾也不懂什么医学,从小也没看过动物世界,基本上根本想不出什么头绪。
“小背箩儿,晃...悠...悠!”
杨世倾耳闻手机响了铃声很土,路过杨世倾面前的两个时尚女郎,耳闻捂嘴娇笑走过,还边走边小声议论,时不时笑着回头,杨世倾很是无奈捞出电话,便是詹姆斯打来的。
“喂詹姆斯,你到了吗?”杨世倾打着电话站起身,四下张望。
“噢倾,该死的,我这破车坏了,打不着火!”詹姆斯说道。
杨世倾干笑两声“没事的詹姆斯,等你有时间过来,我请你!”
“哦该死,嘭嘭嘭,破车破车。”詹姆斯应该是在踹车,喘息片刻说道“好的倾,那我就先挂了,我得打电话给4s店过来看看。”
杨世倾答应,詹姆斯便挂断电话,把手机装进裤兜便往小区里走,到得别墅走进房间,继续脱衣服准备睡觉,上衣刚脱光,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刀疤打来的,杨世倾接通正准备说话,刀疤却抢先一步。
“大哥儿,不好了!”
杨世倾有些皱眉“银行卡掉了?”
刀疤急忙否认“不是不是,这尼玛老婆婆家地下,冒起一大水柱,还有很多癞蛤蟆我日!”
“你们是不是,挖到地下河了?”
杨世倾问道,刀疤急忙回道“狗屁的地下河,我们才把地板凿开个洞,大哥你快过来看看吧!”
杨世倾答应刀疤便挂断电话,有些不耐烦的穿好衣服,匆匆忙忙跑下楼,一路小跑到达岗亭外,打了辆出租便往老婆婆家赶,一路堵堵停停,时至两点便到得目的地,杨世倾下车付了钱跑进巷子,片刻到得老婆婆家前面巷口,房子倒是拆了可水柱没见,刀疤等人正蹲围一片空地,个个光着膀子,身上满是泥浆,杨世倾动身上前走到四人背后,几人看的正入迷,并没发现。
“嘶...咋还不冒了?”刀疤单手挠头,二楞儿也一脸疑惑,目不斜视,盯着地洞“刀疤你伸手进去掏掏,说不准有条鱼!”
“去你妈的,你怎么不掏!”刀疤骂道。
“哎哎...你们别吵,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叫。”张志压低身体,偏着耳朵听。
“能...能有什么东西,张...张志,你可别吓唬大伙儿。”结巴说道。
“老子骗你们是狗养的!”张志又道,刀疤眼看张志不像骗人,好奇心有些强,便趴下身体把耳朵伸向洞口,皱着眉头细听,洞口被刀疤脑袋堵住,一时只能看着刀疤脑袋。
几人屏住呼吸,耳听有癞蛤蟆叫,这次叫的比较大声,众人都听得清楚,随后刀疤大叫一声,蹦起身子不断扇打着耳朵,几人一时惊吓跑开。
“哎哟我艹,哎哟...癞蛤蟆,是癞蛤蟆,快帮我扯下来,快快快!”
几人乍一看,刀疤耳朵上多了只癞蛤蟆,二楞儿见状脱下鞋子“挖槽,癞蛤蟆想吃猪耳朵肉!”
二楞话落动身大步上前,揪着刀疤头发,将刀疤身子压低,耳朵偏向上方,一只大癞蛤蟆,正咬着刀疤耳朵不放,刀疤哎哟哎哟的大叫,癞蛤蟆死活不松口。
“刀疤我...我可打了啊!”二楞儿举起黄胶鞋,刀疤急忙点头“打打打...妈的狗日的,往死里锤!”
“这可是你说的啊!”二楞儿再次询问,刀疤按捺不住疼痛大吼“你他妈到底打不打?”
打!
啪...啊...啪...啊...啪...啊!
二楞儿三鞋垫,硬是把刀疤打的学猪叫,但癞蛤蟆还是没死,舌头搭拉在嘴边,眼珠子四下张望,张开四条腿,但身体却鼓了起来,比原来大了一倍,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
“你打你妈,癞蛤蟆都打不死,挖槽咋还被你打大了?你妈个憨贼!”刀疤大骂。
二楞儿目光呆滞,睁大眼睛,用黄胶鞋指着刀疤耳朵“蛤蟆功,蛤蟆功!”
刀疤急得直想哭,扯又不敢扯,疼的是龇牙咧嘴,偏头眼看杨世倾已到,急忙跑过去,到得杨世倾面前龇牙咧嘴,叫杨世倾快想办法,眼看刀疤半边脸都被血染红,杨世倾心里也很着急。
噗...哗啦啦...
几人正急得慌了手脚,突然地洞冒出一大水柱,眼看得有差不多一米七,杨世倾二话不说,拉着刀疤头走过去,一把浸进水柱,时隔一秒然后又拉出,癞蛤蟆不见了。
刀疤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挖槽,疼...疼死我了,谢谢你大哥儿。”
杨世倾并没接话,而是单手揪着刀疤头发,面露疑惑看着自地冲起的水柱,奇怪的地方显然易见,水柱根本没有水花,也没有水珠四下飞溅的感觉,就犹如一根水晶柱子,峙立于地面。
“挖槽,大哥...你你快看,拉票子了拉票子,癞蛤蟆拉票子了。”二楞儿大叫指着周围。
杨世倾扫视一圈,有些想起鸡皮疙瘩“哪里来的那么多癞蛤蟆!”
“大哥儿,它们好像是冲着水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