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未将打探,药神谷一心向医,历届武林大会都仅仅只参加炼药大赛一项,本次也不例外,不像有什么野心的样子。且未将这些日子暗地找了些由头试了一下药神谷中人的身手,也确实是……着实很一般。蜀山剑派实力强劲,在江湖中威望颇高,只是门下弟子大都清心寡欲,一心只想求仙问道,对俗事都不大理会。”
李太守摇头:“不理会俗事并不代表不危险,越是这种反而更需注意。如你所言,蜀山剑派在江湖中威望甚高,这样的宗派,万一出了某个有野心之人,我朝庭岂不危矣?”
“呃……大人教训的是,末将今后一定注意。”
“嗯,其他宗派呢?那个江湖第一的行路宗如何?”
“这个……”林副领斟酌了一下,才犹豫道:“行路家虽号称是天下第一,但依未将观察,此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风书帘身手确实十分高强,且在各个方面实力都较为均衡,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年轻一代中除了风书帘之外似乎再没有什么特别拔尖的人物,这方面倒是远不如排在他后面两位的邀天阁。”
“本官记得,邀天阁只是金陵一个兴起了没多久的新宗派?”
“话虽如此,可邀天阔今年来的几个年轻弟子都极为了得,更重要的是,邀天阁的这些年轻弟子年纪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比其他各派来人的平均年龄至少小五岁以上,大人,五年时间,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前途无量啊!”
李太守有些不安:“这邀天阁态度如何?”
“据末将得到的消息,这邀天阁极有野心,现已在蜀中、湛西等多处设立了分阁,下任继承人身手莫测,年轻有为,十分危险。”
“这个邀天阁,重点观察!”
“另外,未将还打探到一个消息,倒是让人有些琢着不透……”
“哦?是什么?”
“大人可知,落英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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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西,元家宗内。
元殊将最新飞回院子里的信鸽抓住,取下信鸽脚上密封的信笺,进入屋子里。
“主子,有消息。”
被称做“主子”的青年男子看上去约摸二十六七岁,相貌英俊,气度不凡,他接过元殊递给来的信笺展开,片刻之后,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同帝要离开京城了。”
“当真?”元殊先是一愣,继而露出惊喜之色:“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开始行动了?”
青年男子点头,将信笺放在烛火上慢慢烧掉,轻舒了一口气:“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他出长安了。”
“哼!一旦同帝出了京城的重兵守护,看他还往何处躲!”元殊手握腰间的弯刀,沉稳的神色中露出几分罕见的激动:“我们的夙愿,终于可以达成了!主子,消息可有说这同帝要去哪儿?难不成来湛西?”
青年男子眼中也有几分激动之色,只是他很好地掩盖了下来:“不是湛西,堂堂九五之尊怎会来这清苦之地?是江南。”
“江南?”元殊眼中露出一丝恨色:“他倒是会享受。”
“如今四海安稳,同帝心腹大患具除,想要南行享乐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一次他居然是秘密南行,并未走官方渠道……胆子也真是够大的。他抵达江南约摸要两个多月,我们也要开始准备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元殊立刻一抱拳,就要先告退。
“慢着。”青年男子摇了摇头。“也不急在这一刻,你先给二弟那边送封信,他那边消息闭塞,想必知道的没那么快。”
“是!属下领命!”
“等明日小姐回来,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她。”
“这……”元殊迟疑了片刻:“这会不会……不妥?万一小姐知道之后要同去……”
男子摇摇头:“无碍。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着她,届时我二人同去就是。”
“主子!”元殊惊呼一声:“主子怎可亲自前去涉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属下如何向老主子交待?!还请主子耐心等待元殊执行计划,主子,你千万不要冒险啊!”
“怎么可能忍得住……”男子双手负在身后,掌心慢慢握紧,平静的眼眸底下掩盖了一股浓烈到几乎掩藏不住的恨意:“十五年了,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十五了,成败在此一举,我必须要去。”
“可是——”元殊还想劝阻。
可是青年男子右手一挥,阻止了他,果断道:“我心意已决,此事勿用多言。明日一早,通知各部做好准备,这次,定要让那同帝——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