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床上拿起手机点了几下,给爷爷打了过去。
一阵“嘀嘀”声音过后,手机听筒传来了爷爷的声音,“娃子,找着地方了吗?”
“昨天就找到了,现在已经在这边安下脚来了,不过爷爷,那邓永德前辈好像没有再收徒弟的意思了。”
“哎,娃子你说说你,怎么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呢,你去了连一天都不到,就打起退堂鼓来了?”
“没有,我不是和你汇报汇报嘛,主要是,邓永德前辈在做完鞋后,他情绪有些太不对头了。”
我爷爷不忿道:“他情绪就没有对头的时候。”
“不,我说的情绪不对头不是他平常那种邪性的不对头,而是那种太过正常的不对头。”
“啥玩意?”爷爷被我绕的有些迷糊。
“呃,这样跟你解释。邓永德前辈这个人邪乎您是知道的吧。”
“知道,在阴九行里都有名。”
“嗯,可今天他做完鞋后,情绪反而变得特别平静,对我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没有威胁也没有恼怒啥的,倒是有一种......”
“有一种啥阿?”爷爷迫不及待的问起我。
“无力感吧,说是心如死灰都不为过,好像世上没什么再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更别提收我当徒弟了。”
我说完后,爷爷那边是良久都没有声音过来,直到我喊了他一声,才有所回应。
“那他现在做的鞋子,后脚跟那,是不是鞋面和鞋底还不带缝合的?”
“嗯。”
“嗯。”
我和爷爷再次沉默良久,然后话筒那边传来了句,“娃子你就好好在那待着吧,邓永德肯定会允下你当师父的。”
不等我问为什么,爷爷那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中午迷糊了会后,我继续赖皮赖脸的呆在邓永德前辈的门市里面。
他瞧见我后,没再训我,也没再拎着我往外丢,直接视若空气般给忽略了,但是我中午给他摆放在木桌上的饭,他动筷子吃了。
在门市里腻歪了一下午,无论我说什么,邓永德前辈都不带搭理我的。
眼瞅着天黑下来了,我寻思出门给他买饭的,可买完饭一回来,门市的门已经紧紧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