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下各房间的价格后,我一狠心给定了个商务套房,足足花了我八百多大洋。
要搁我睡这种房间,怕是我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光心疼那钱了。
临去火车站前,我忽然记起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我和谢姑姑从未谋面,咋接阿?
想到这里,我来到师父门前喊道:“师父,你倒是给我个电话号啥的,不然我到火车站也联系不上阿。”
“你爷爷那有,还有,回来的时候,去晚市上给我打半斤散酒。”
“阿。知道了。”
离开鞋匠铺后,我便搭上了去火车站的车,道上顺便从我爷爷那把谢姑姑的电话要了过来。
等我到了火车站,已经十点半了,再等不了多久,就能见到谢姑姑了。
火车站全都是人,我也做不了“御气”,于是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起这些天在东偏房所看过的书了。
“是平安吗?”
一个声如莺啼的女人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这女人的声音可以说是我听过最奇特的人声了,不娇媚,不柔弱,也比不上白莉的悦耳,但却似泉水一般,给人种甘冽的感觉。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站于身后。
这女人看上去仅是三十出头,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精致,一抹淡妆更显得极为撩人,身着蓝底白花的短衣,脚上穿的布鞋很吸引人,是手工做的千层底,鞋面上绣着单色的兰花,淡雅别致。
“您是?”我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问道。
女人闻声一笑,对我说道:“要不是你爷爷给了我你的照片,我还真认不出你来,都长这么大了。”
她已经把话说的这明白了,我不可能猜不出她的身份来,立即出声确认道:“您是谢如芳,谢姑姑?”
谢姑姑点了点头,转而在我四周瞧了瞧,笑着问道,“邓老没来是吧?”
谢姑姑口中说的“邓老”,肯定是我师父无疑了。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开口道:“没来,谢姑姑您别放心上,我师父他就那个脾气。”
谢姑姑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担心。
“邓老的脾气,我清楚。别说我了,怕是阴九行的所有行主在这,他也懒得动弹。”
我搔头一笑,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我忽然留意到谢姑姑身后,还有位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这姑娘的穿着打扮与谢姑姑一般无二,姿色也同是惊为天人的那种,但气质却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端庄优雅,平易近人,一个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