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大家都是自己攒棉花攒布做棉被,没见过哪个农民直接去买一条成品棉被的。
周慈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结果越不去想,反而想得越多。
她其实注意到了,周澄不仅睡的是薄被子,连白天穿的棉衣都很薄,今天回来的时候嘴唇冻得都发青了。
而且家里柴不多,为了省柴,周澄总是把柴紧着周慈用,自己烧炕都只用一点柴。
记忆里每年冬天周澄都会生一次病,不过周小丫根本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当年怎么对窦烟兰的如今就怎么对周澄。
寒冬腊月的,周澄白天穿着薄棉衣干活,晚上盖着薄棉被睡觉,他不生病谁生病?
周慈现在躺在热烘烘的被窝里,越躺越不是滋味。
澡棚里,周澄把头发简单擦了一下,穿上了衣服。从外面看周慈的房间里已经黑了,周澄以为她已经睡了,放轻了脚步,绕过堂屋来到西屋。
快要进房间的时候周澄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有些疑惑,自己的房间怎么会透着光亮,于是迟疑地推开了门。
本该空无一人的炕上隆起一团,床上的小人儿听到动静,咕噜一下爬起来,一头如瀑的乌发倾斜而下,披在单薄稚嫩的肩膀上,雪白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个……我觉得一床被子太薄了,还是两床被子比较好睡……那个……你不会介意吧哈哈……哈……”
作话:下一章微h,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