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是知道这样东西在哪儿了”那人追问道
唐渊一听可是连连摆手,说:“哎,你这个小年轻怎么乱说话,我知道它是什么,可不知道它在哪儿。这东西身负大气运,我等凡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算得出来呢?”
“苦道人,你前两天可是算了神刀三盗的命,神刀三盗接了委托要夺这东西,三盗丧命当晚那东西就在神刀三盗手上,难道你不知道?”
“我是算了他们会死,可那也是他们走旁门左道该有的报应,他们面相里带着死气,一看就不是好死的。神刀三盗横死,后来又发生了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有人夺宝,又或许是被野狗叼走了也说不定。现在已经追踪不到那玩意的痕迹了,也不知是哪路豪杰赶得那么巧给劫走了。”唐渊也皱皱眉头,他那天的确是知道神刀三盗身上带了重宝,也的确是觉得神刀三盗命盘有异,恐不是好死,但江湖中人横死之事多也,神刀三盗又是出了名的大盗,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便没太在意。
现在想想,莫不是怀璧其罪
“那劳烦道人给算算,这东西到底在哪儿”
唐渊心里有较量,给算是万万不能的,平常事还则罢了,自从神刀三盗出事之后,这东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定是有能人在护着。再加上这等重宝,身上都是有大气运的。他八字轻,本来就没什么气运,甚至连性命都险些压不住,就更别说压这等宝了。窥一次天机就要折一回寿,他还年轻,不想为这种事而折寿。
“我不能开坛算,你们无为阁消息路数怎么都比我高超,你们都查不出来的事就不要寄希望于我一个神棍了。”
那人没说话,也是知道他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扔下二十两抬手告辞时却被苦道人拽住了:“我没算你问的卦,不过却可以算别的,你由我这里出门,找家客栈住下,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门,切记。”
唐渊捡起那锭银子,仔细瞧了瞧,看看是不是二十两足重的,那边空中传来衣袂破空声,他随口说道:“兄台,往后走正门,别爬我们家枣树了,你看你那点轻功,都把我们家枣树蹬掉叶子了。”
唐渊今儿又赚二十两,美滋滋地睡了,琢磨着做个好梦。
梦却不让他如愿。
他梦见儿时玩耍的小城楼了。
小城楼不在城边也不是城楼,小城楼原来是前朝的建筑,专门用来登高望远用的,那时候叫“摘星楼”,后来改朝换代了,本朝最初皇上经常在那儿犒赏三军,出战的时候皇上就在那儿目送将士出城,后来为了避前朝嫌改名“小城楼”。
他小时候和一帮世家少爷一起玩的时候就经常爬到小城楼上面去,有时候偷着运两坛酒来,几位就着高楼远景吟诗作赋对酒当歌,唐渊酒量不行,他不参与这个。
他极目远眺,看着远处山势起伏,想城门外的世界,想桃花谷内漫天桃花,天山蜇人的风雪,长江淘淘的江水。
他的命,不在小城楼,也不在皇城里。他的命,在天地间。他是从江湖里捡了一条命回来的,自然不能驻足在这只金丝牢笼里。
等到了晚上宵禁将近的时候,几位也喝大了,他就和几个小仆把这一群喝大了的一起背回去。
他背着身上沾着酒气的玩伴,穿过最热闹的集市,身旁灯影繁华人声沸天,身上背着的人有时候酒劲上来也会嘟囔着什么,更有甚者,兴致上来也唱段戏,应着繁华的街市,也不觉得突兀。
现在想想还真是少年意气。
但梦里他没看见儿时玩伴,也没看见街市喧闹,甚至连远处起伏的山势都没看到,唯有风卷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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