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瑶娘,越公只能留其一。此一件上,断无商量回环之地。越公答应,吾便继续;不然,吾回去助公主打点行箧。”
崔约道:“继续。”
“公主深知,人生初始时产生的感情,如亲子之爱、竹马之谊,最深雋难以磨灭。此之所以越公不忘情于瑶娘,而公主肯谅宥也。
“今上与元后,亦是自幼相知,长而成婚。元后叁年无育,舆论纷纷,今上不为所动,彼时可称良人也。孰料一见岐姬氏,往日恩情都抛却。皇次子恶夭,岐姬氏痛悼以至流产,彼时她年已近不或,今上非但未移爱别恋,反而为她遣散后宫,甚至将已离异的发妻逐出雒邑,此可谓真无情也。
“请问越公,能为公主做一回无情人么?”
“我……”崔约只是叹息。
“越公与瑶娘之事,两年前已传至雒邑。彼时,越公麾下之兵,皆出自雍、楚,是两国之王看在公主面上,才借与越公的。若公主那时令越公舍弃瑶娘,越公当做何决断?
“之所以延宕至今,公主意在排除利益的干扰,给越公从心选择的机会。成婚以来,公主待越公,可谓赤诚,但公主以为,这是为人妻的本分,不自居功。若越公不愿离弃瑶娘,公主亦无怨,愿赌服输,惟别而已。越公其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