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了摸了摸这具尸体,脸上的表情已经冻结了,眼睛里满是惊骇震愕,思潮汹涌,如惊涛骇浪,而我就如同在大海里浮沉不定的小小扁舟。我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悲伤或者愤怒来形容,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资格,我连起码的我爹妈是死是活都没搞清楚,真的他娘的枉为人子了塍。
我只是惊恐而呆滞的望着眼前的尸骨,姚歆似乎想要安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叹道:“已经死了至少10年了,你真的确定这就是你父亲的尸骸?”
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骇然失色,募地站了起来,眼神中的泪花一下子倒流回去,惊异的望着地上的骸骨,一个劲的摇头,自顾自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绝对不会。。。这绝对不会。。”。
姚歆知道我一定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你想到了什么”漓。
我微微苦笑,不自然的用手抹了抹眼里的泪水,皱眉笑道:“我们只在意20年前我爹在这里到底干了什么,却忘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就是时间问题”。
姚歆一呆,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怎么说?”
我自嘲笑道:“首先,我爹是1954年出生的,刚才也听阿凤姨说过,我爹曾亲口告诉阿凤姨,不要爱上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爹是1990年来到这里的,那么至少也快40岁的人了。可我是大约85年左右出生的,到了90年的时候,我已经6岁,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爹妈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从没有离开过我,那么90年来这个岛的刘利又是谁呢?”
这话算是把姚歆问住了,姚歆打了个响指,说道:“对啊,这点怎么才想到。你是85年出生的,你的父母又从未离开过你,那么刘利不可能在90年的时候来到这里,而且还在这里呆了5年,除非。。。”
我接过她的话继续说道:“除非,我在南京的爹,和我20年前死在这里的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或者说,其中有一个一定是假的”。
说完这话,姚歆原本平静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了困惑,疑道:“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这所有的事情就更加复杂和难以理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们现在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重新梳理一下,而且要把时间的线条拉的更长。首先我们假设,两个刘利有一个是假的。第一种假设,便是来这个岛上的刘利根本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或者说同名同姓而已,再或者说是某一个人借着我爹的名义,假装成我爹,来到了这里。
但是这个假设,显然与现实有许多的出入。第一,这个岛上许多人都认为我长的像我爹,如果20年前来的那个人是假冒我爹的,我相信阿凤,洪爷,扎木珠这些人一定不会认为我是刘利的儿子。第二,就算有人同名同姓,那么我爹的字,不可能也一样吧,否则这也太巧了吧。第三,那把战国的匕首,是我爹放在盒子里留给我的,如果说20年前那人是假冒的,这东西也不会最后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