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罗摩并不清楚,他觉得有点心烦。
可这也不能影响蠢货维达的心情,他快活地回答道,“你说的没错!”
这下罗摩和盖曼一起盯着他了,他无所谓地挥挥手,好像这样就可以挥开所有恼人的质疑。“因为法律规定,我不能参战。”
这不可能是真的,罗摩的惯性思维直接运行出了这个结果。帝国的贵族不受免于参战的法律保护,军事贵族起家的王朝甚至还有点贵族每战当先的传统。但罗摩立刻就推翻了自己的定式思维,维达总是这样心不在焉地抛出一些傻话,可他其实知道,维达不是个说谎者。他决心把这件事记住,等有时间了他会想办法从数据库中推理出维达说的到底是哪条法律。
盖曼忍不住发出一声特别不高雅的嗤笑,“你当我们是弱智吗?说实在的,怪不得罗摩总说你是一头蠢货,蠢货维达。”
罗摩有些紧张,维达看起来真的琢磨了一下,但是接着他问道,“不是傻逼维达吗?曼曼都是这样直接叫我的,这么说罗摩你的用词要更充满爱意啊!”
罗摩无话可说,盖曼的表情变得难以忍受了。他现在希望盖曼能赶紧走开,“也许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
“你不能!”盖曼的表情还没能彻底柔和过来就被维达喊得又有些扭曲了,维达惊诧地望着罗摩,“你不能跟他约会,他把你甩了以后立刻就做了财政部那个大眼贼的女婿!”
罗摩的胸口被顶了一下,那是气血翻腾的感觉,所以维达果然什么都知道,包括他在学校里那场隐秘的恋爱,他的失恋,甚至他因为什么失恋。那个“饭桶”的称呼货真价实地充满恶意,他调笑他是个直男,其实却知道他是个双性恋。可能这个敏锐的傻瓜连自己对他的不正常迷恋都清楚,还可能比他本人清楚得更早。
他连看都没看盖曼一眼,那早就是过去式了,他转身走开,也没理维达。他想去静一静,再喝点酒,他决定要喝那杯血酒!
“罗摩!”
他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尊重礼仪和传统的维达不会在宴会厅里跑起来,但从他听到的声音来看,维达不但快步通过,而且还满不在乎地把别人撞到了一边去。
他恼火地回头,正好维达赶到了他的面前,“你就非得这么跋扈吗?”那张漂亮的面孔上没有自大,他愣了一下,维达看起来很不安,自大狂少见地缺乏了安全感。“怎么?”他恼火地说,“你觉得事到如今了,我还能在像从前那样照着你的脸上来一圈吗?”
“什么?”维达疑惑地问,又好像明白了过来,“不是,我不是怕你打我。无所谓,如果你想在这里打架我也可以奉陪,反正他们不会把我开除出社交圈的,你坏孩子的形象也会更讨媒体喜欢,他们本来就想把你打造成偶像。不不不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打架!”
罗摩已经转身走了,放弃了血酒,他直奔宴会厅最近的一道侧门,快步走进了走廊,一直走到庭院里。银色的火山湖泊静静地在阳台下面闪着光,远处有一道瀑布,上面有灯火闪烁着,那是穿梭机的停机坪。
他知道维达就站在他身后,他能够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