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啦?”泉君刚要动,突然想起仇徒,忙看他:“子虚哥,我能……?”
“等等。”仇徒越过他,先钻出马车。
“什么人。”哨兵在上面喊道。
仇徒露个头,呼道:“是我!”
哨兵一怔,“大将军??是大将军回来了,快开门!”
旋即仇徒收回身子,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
及至到了寨中,马车停住,仇徒才道:“可以下车了。”
泉君迫不及待地跳下去,越宁也随之而出。
仇徒下来了,几个巡逻兵上前来,“将军。”
“嗯,继续忙你们的吧。”仇徒吩咐道。
叫来几个军中杂役,在自己房边上收拾了一个空房给泉君住,然后叫仇府的下人们把东西卸下来,命他们跟着杂役们去住处修整一夜,明日再行离开。
忙活一阵已是丑时四刻,越宁早早被仇徒安置在自己房中,等仇徒回来,越宁已是熟睡了。
仇徒坐在床边瞧她,辛苦一日的越宁像个孩子一样缩在床上,被子也只盖了一半,嘴里还咿咿呀呀念叨着军营的事。仇徒浅浅一笑,给她盖好被子,然后看了看四周,便坐到桌前,提笔在一缕布条上写道——
已达军府,随时待召。
然后到屋前的信鸽笼里找到那只去都城的,将它抓出来,在腿上绑好信,将它放了出去。
翌日辰时,越宁被外头的吵闹声吵醒,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见身侧无人,忽然想起自己昨夜已经到了军府,便全然清醒了,坐起身子。
“竹绣。秋燕。”越宁喊着。
“夫人。”门被推开,秋燕竹绣匆匆而入,“您起来啦。”
“大公子呢?”越宁从床上下来,秋燕竹绣忙伺候她更衣梳洗。
“大公子去校场了,说等您和越公子起来就让我们带你们去用早膳。”秋燕笑着说。
“哦?泉君还没起来?”越宁惊讶道,那小子不是该最早起来吗。
“我刚见张河他们进去了,应该是起来了。”竹绣猜测道。
还没等这边说完话,泉君就大着步子走进来,“阿姐,你好了没啊。”
越宁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对秋燕说:“不要盘起来,不方便动。”
秋燕楞了一下,“好吧……”
旋即秋燕放下越宁大半的头发,然后熟练地挑起几缕,给她梳了起来。
“秋燕姐姐,你的手真好看。”泉君在桌上坐着,称赞道。
秋燕脸色一红,“越公子说笑了。”
越宁瞪他一眼,“你出去等着。”
泉君吐了吐舌头,“略略。”然后跳下桌出去了。
等越宁收拾好出来,泉君忙从门槛上站起来,“走吧走吧。”
“去哪里吃饭啊。”越宁问道。
“回夫人,大公子说军中不比家里,一切一视同仁,咱们都要去军府的伙房外头的棚子里用膳。我已经打听过路了,出了这门儿直走拐个弯就到了。”秋燕道。
“秋燕姐姐真不愧是照顾过老夫人的人,这我都没想到要去打听。”梁力谄媚道。
秋燕看他一眼,没理他,对越宁道:“夫人,听说今日军府里还有射箭比试,咱们吃完了,可以去校场看看。”
“是吗?大公子怎么说?”越宁问道。
“就是大公子交代的,说如果你们想去的话。”秋燕道。
“当然想去。”泉君兴奋地抓住越宁,“阿姐,咱们快去吃饭,等等人家开始了,就错过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越宁便与他一道飞奔起来,看得后面四个人直瞪眼睛。
“夫人!”
“公子!”
四个人哪能比得上这自小在山里上蹿下跳的姐弟二人呢?张浩和梁力还好些,毕竟是男人,可秋燕和竹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没到一半就停下喘了起来,姐弟二人早就不见了踪迹。
“唉,累死我了。”竹绣捂着胸口。
张浩梁力停下等他们,也喘着,梁力咽口唾沫,道:“这大夫人和越公子吃什么长大的,跑这么快。”
“要不是这样好的身体,人家会想参军吗?”张浩反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