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臭嘴。不是你要逞能,那小丫头片子,会不知死活的抬着头找死。”雪萍余怒未消,她又说道:“二牛轻轻动一下,看看怎样?骨头有没有事?”
“你说谁是丫头片子?”廖春雅不服气地说。她在雪萍为二牛做手术前就清醒过来,只是一直没有敢说话,听雪萍骂她是小丫头片子,很不满意地说道:“我是丫头片子,你是大老爷们儿不成,不就剜颗子弹吗?有什么牛的。”
雪萍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你牛,行了吧?过来吧,我给你包扎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廖春雅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胳膊上有异样的感觉。看到上面有血,猛地感到一股钻心的痛令她无法忍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喊道:“爸,我受伤了。我受伤了。爸,疼死我啦。”
当二牛把她扑倒在地的时候,春雅就感到左臂上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似得。出于少女的本能,她却顾不了这些,拼命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男人,她要捍卫自己少女的尊严。当二牛血滴了她一脸又让她昏迷,醒来雪萍给二牛做手术又让她惊栗,竟然忘了胳膊的痛。现在经雪萍一提起,看到鲜血染红了外衣,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竟让她痛苦万分。
雪萍冷冷地说:“包扎不包扎?就知道哭哭哭,不包扎的话,我们要马上赶路,后面的小鬼子快要追上来啦。”
廖春雅哭哭凄凄地说:“吼什么吼?受伤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有多痛啦?疼死我啦。”
子弹只是在廖春雅的大臂上穿了一个洞,没有伤及骨头,伤势并不重,可她一直哭哭啼啼。雪萍很快就为她包扎好伤口,说:“好了,大小姐,别哭啦,要不是二牛替你挡一枪,你现在,怕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好好谢谢二牛吧。”
廖春雅感激的看了二牛一眼,又期期艾艾地问雪萍:“雪萍姑娘,我胳膊上会留下伤疤吗?”
雪萍冷笑一声说:“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怕有伤疤,想什么呢想?”
廖春雅又哇的一声哭起来说:“要是胳膊上留个大伤疤,还不如死了呢。”
“想死,容易。”雪萍拿起一把刀,扔到廖春雅的面前说:“喏,给你刀,动作快点,处理完了,我们还得赶路。要是下不了手,下车,站在路边等小鬼子,他们舍得下手。”
廖春雅没有想到雪萍会来这么一句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什么意思?”
雪萍故作惊讶的说:“你不是想死吗?我在教你死的方法。有错吗?”
云翔天叹了一口气说:“别闹啦。雪萍到了前面的小树林,跟我下车,我要你帮点忙。”
雪萍灿烂的一笑说:“好,大哥,要做什么?”
廖春雅听到雪萍叫的亲热,就喊道:“云大哥,我也、哎呦痛死我啦。”他本来想说我也去,没想到一用力,牵动了伤口,疼的又流下泪来。
云翔天安慰道:“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去了。我这里有雪萍帮忙就行了,再说雪萍要干的事情,你也插不上手。到时候还是呆在车上安全。”他又伏在雪萍的耳边轻轻地嘀咕起来。雪萍听着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廖春雅气的嘟噜着小嘴,哼了一声把头扭向旁边,暗自懊恼。
王七走了过来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啦,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小鬼子会不会不追啦?”
云翔天摸着下巴说:“难道小鬼子真的不追啦?不应该呀。”
二牛咬咬牙说:“就是他想追,也得路能走才行。**把路炸的都是大坑,他小鬼子开的又不是坦克,还不得慢慢开过来?”
云翔天一笑说:“我倒是把这给忘了,都上车吧,出发。”
汽车前行了大约有三里左右,路边是个树林,云翔天再次命令王七把车停下。他跳下汽车,喊道:“清水,你过来开车,把廖翻译官和廖春雅小姐安全带会灵峰,二牛你身上有伤,也跟着回去吧。”
二牛笑了笑说:“好吧,我这次就偷偷懒。”
雪萍在山口雅黛和老佣人的鼻子下又抹了一点药,递给二牛一包药说:“二牛,回去后把这药化水给他们喝了,他们就醒啦。”
看着远去的汽车,云翔天心想:“这么半天没动静,鬼子会不会不追了?要是不追来,我在半路下车,岂不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