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昨夜那一场雨已经停了,户外空气越发寒冷,室内却是暖融融的,一如初春一般清新,不仅仅是因为室温,更让人窝心的是桌上那热气腾腾的早餐。
花生红枣粥,淡淡的清香味飘进鼻息里,文菁刚从卧室里洗涮好了走出来,灵敏的小鼻子嗅了嗅,循着香味走到餐桌前……
“哇,看起来好好吃。”文菁馋了,吞吞口水,肚子也在这时候有了配合地叫上几声。
“嘻嘻……宝宝,你也饿了对吧……”文菁摸着肚子,舔舔小舌头,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是他。
“是不是很有食欲?我煮了一大锅,中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还可以吃。”翁岳天圈着她的腰,轻柔润泽的嗓音绵绵缓缓地萦绕在她耳际,淡淡宠溺的味道,这才是最能让文菁心暖的东西。
文菁使劲点点头,鼻子酸酸的,心里涨涨的……这样温馨幸福的日子,总是令她犹如身在梦中一般不真实,却又拼命想要抓住。他从没有说过好听的甜言蜜语,可是,有他在身边,就是实实在在这么甜。简单地一顿早餐,他至少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那粉红色的花生仁和深红色的大枣,只是看看就能让人胃口大开,这是他的心思,不然的话,大可以就煮白粥好了……
文菁低头喝粥,时不时抬头望望身边的男人,笑盈盈的脸蛋,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她的情意,明明白白在表达一个意思:你真好!
翁岳天虽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可心里很受用,喜欢被她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他可以不在乎外边那些女人是否倾慕他的长相,但是能吸引眼前这小人儿全部的注意力,他内心隐约有那么一点得意。
“看你,吃饭也不专心,尽顾着看我吗?”翁岳天似是一声轻叹,语气里略带戏谑,拿起一张纸巾为文菁擦擦下巴。
文菁乐呵呵地傻笑,多美丽的早晨啊,吃着他煮的粥,享受着他的疼爱,虽是深冬,心情却是在春天。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如此开心的一个清晨,对于某些特殊职业的人来说,头顶都快要冒烟儿了……
市公安局里一大早就闹闹嚷嚷,蹲守了一夜才抓到了某个贩卖摇头丸的团伙,最近有不少玩夜场的从这个团伙里购买那种东西,服用过量,进了医院,才导致这团伙曝光了。
大冷天的熬个通宵没睡觉,谁的心情都不会爽,干警们一个个眼带血丝,脸上没血色,有的嘴唇泛白……
被抓进来的几个男人都还是醉醺醺的,酒劲还没过,扯着嗓门儿说话,大刺刺的样子,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熬夜过后头昏脑胀没精神,已经够烦躁了,这几个家伙叫喳喳的,惹毛了咱的警队之星……
“全都给安静点儿!坐好!”梁宇琛一声怒喝,声音有点干哑,威慑力却不减。一把按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令他动惮不得。
几个小混混被梁宇琛这一吼,心头一惊,认出这是梁警司,立刻酒醒了大半,不禁暗暗哀嚎,时运不济,怎么会遇上梁宇琛亲自出马,这回是没好果子吃了。据传梁宇琛这人软硬不吃,极为难缠,许多人都视他为克星。
警察局里安静下来,被梁宇琛按住肩膀的那个男人心虚地瞄了一眼,老实坐着不敢动了。
从这几个人身上搜出来不少违禁药品,由于量大,犯罪情节恶劣,他们想要抵赖也不可能,等待他们的将是坐牢。
梁宇琛回到办公室里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再来警局,这时候有人进来报告,说刚才抓到人里,有一个说要单独向梁宇琛汇报情况。
这种事儿,很稀松平常,无非就是想要交代点其他的事情,或者供出其他同伙,希望能被从轻发落。
那男人被带进来的时候,一脸堆着笑,点头哈腰,贼兮兮的样子。
“梁老大……”
“谁是你老大了?有问题赶紧交代!”梁宇琛眼一瞪,即使熬夜了,气势依旧够摄人。
“是是是……交代……交代……”男人笑脸僵硬,心里很没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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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说的情况能不能起作用,他可不想坐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梁警官,您还记得我吗?我以前是那个……荣华小区的保安,我叫张翔……我们见过的……”
梁宇琛俊朗无匹的面孔因为没有刮胡子而多了几分深沉,眼一横,凌厉的目光让那男人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是来跟我套近乎的?荣华小区的保安又怎么了?有正经职业你不做,偏要干违法犯罪的事。我不想听废话,挑重点说!”梁宇琛耐着性子,他眼皮都在打架了,哪有闲工夫听人闲扯,继续又点燃一只烟,睥睨着眼前的人。
张翔不敢再慢吞吞,连忙凑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说:“梁警官,我不是想说今天这事儿,我是想说上次那个案子,就是荣华小区发生的那件命案,死者是一个户主,叫朱浩,您还有印象吗?”
朱浩?梁宇琛黑眸里陡然闪过一道精光,他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案子不正是将翁岳天给牵扯了进来,至今都还没抓到真凶……
“呵呵……张翔,你小子真行啊,居然敢在我面前耍花样,有什么线索是你当时没有告诉警方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梁宇琛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冷笑声让张翔心里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要是说了,您能放我走吗?我可不想坐牢……”
张翔是在以此做为筹码,想换取自由,如果不是今天被抓了,他才不会扯到那案子上去,当初也是为了怕惹麻烦才隐瞒的线索。
“张翔,就算你有线索也不能改变你即将被判刑的事实,你知不知道,你们卖出去的货,差点闹出人命,我不会因为你提供了命案的线索就放了你。怎么判,是法官的事。不过……”梁宇琛看见张翔脸色惨白,就差没晕过去了,话锋一转:“如果你提供的线索有用,以后再牢里可以少受点罪。”
张翔面如死灰,但事已至此,将来能够在牢里少受点罪,那就算是万幸了。
张翔哭丧着脸说:“梁警官,我本来是在荣华小区当保安的,可是自从那件命案之后不久我就辞职了,找不到工作,只好跟几个认识的兄弟一起冒险卖那些东西。我听说那件案子的受害者原是太阳国人,凶手没有抓到,我……我害怕,不敢再继续干保安了。其实当时警方录口供的时候,我没说实话……在案发那晚,我不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梁宇琛的心被提了起来,这件案子事关重大,每次一想起这种未破的悬案,他就感觉不舒服,心情沉重,现在听张翔这口气,莫不是真有新线索?
“你抖什么抖,拿去!”梁宇琛扔给张翔一根烟,他忙不迭地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稳了稳心神,这才继续往下说:“除了那个叫翁岳天的男人,当晚,在他走了之后,我还看见一个……女人,进了朱浩的家。”张翔说出这句话,不觉间额头已经浸出细汗,夹着烟的手还在抖。
“怎么不说了?就这样,没了?”梁宇琛诧异地盯着张翔,犀利的目光,像是能将他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