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已经自暴自弃的人来说,她最为在意的是什么?
是另外找个好男人嫁了?
还是……
应该是回家!
“你想不想回家?”
余梦突然问道。
正处于悲伤中的徐文艳抬起了头,眼神亮了一下,期待地问道:“还有可能吗?我该怎么做?”
“听说过自重二字吗?”
“呵呵,自重?”
徐文艳冷笑了一声。
很显然,她并不接受余梦这一说法。
不接受没关系,余梦有办法让她接受。
“你不学会自重的话,以你爸那老古董的倔脾气,他会让你进家门?”
“你不自重的话,有哪个正经男人敢靠近你,给你一个正常的家?”
他一连两问,又问得徐文艳哑口无言。
不用说,作为一个在外面过得很孤独、很不正常的女人,这两点都是她内心最为渴望的。
“自重就有用吗?”
她的态度终于没那么坚决。
“怎么会没用?你只有先学会自重自爱,才有可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包括你的父母,也包括你未来的老公。”
徐文艳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很简单,先离开那个男人。”
余梦指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
徐文艳又沉默了。
“你是不是对雷小刚还心存幻想?指望他有一天能离婚来把你给娶了?”
徐文艳还是沉默不语。
“你别傻了,他如果是愿意离,早就离了。说白了,他已经吃定你了,觉得你会这样跟他一辈子。”
余梦无情地揭破了一个事实。
很多时候,人就是活在幻想中,一件事明明已经没了希望,都还在一直傻傻地坚持。
直到有人来把她惊醒。
也不是谁都能把她给惊醒的,这个人必须得让她信服。
有着神奇表现的余梦就是那个能让她信服的人。
“我……”
但她还是举棋不定。
余梦又读到了一些信息。
“你还在惦记他每个月交给你的那两三千块钱,不舍得放弃?”
这就是徐文艳的可恨之处。
她现在明明有了一家足以养活自己和儿子的一家小店,已经基本了经济独立能力,却还在贪着那无关痛痒的两三千块钱,这一贪,就把自己一直搭在里面。
“这……”
徐文艳露出了一丝羞愧的神色。
“记住一点,一个人要想自重,首先就得人格独立和经济独立,否则你永远只能做别人的附庸,任人摆布。”
余梦又下了一记惊雷。
徐文艳又沉默了很久。
她应该是在琢磨余梦所说的话。
过了好一会,她终于问道:“如果雷小刚继续缠着我不放怎么办?”
这是动摇了的节奏。
动摇了就好,余梦乘胜追击:“很简单,他再纠缠你,你就告他重婚罪,把他送去坐牢。”
曾在大型事务调查公司工作多年的余梦对此门清。
徐文艳不太懂。
她追问道:“告他重婚罪?那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吗?”
“很简单,你是受害者,当时并不知情,再加上又是被告,法律会对你别开生面,你不用担心自己会坐牢。”
余梦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他毕竟是儿子的父亲……”